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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跳动着,好似自己的心脏也与她同频。

眸中的光不禁黯了黯,紧接着,她又用掌心轻轻蹭了蹭秦淑月的脖子,温热的体热穿透掌心,流淌进她的每一寸血液,而流淌进她血液的每一寸属于秦淑月的体热又迅速升温,血液叫嚣着沸腾起来,好似要将她的血管撑爆。

她忽然紧握起拳,将手从她的脖子旁移开。期间,她一个眼神也没有递给何静。

何静的心思藏的很深,没有人会使她像现在一样失了分寸,心猿意马。

祝令仪从始至终都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她盯着秦淑月的脸看了良久,忽而道:“何妈妈,她真的好漂亮。”

“我的阿月,是这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说这句话时,她眸中的光深处好似跳动着熊熊燃烧的火焰,她克制着,再克制着,把它们都压下去,压回心底,压进她深厚心房的那把钥匙之后。让它们永远无法出来,永不见天日,永不为人知。

自从祝霜见死后,何静几乎从未听见过祝令仪由衷地表达过自己的情绪。

高兴,悲伤,痛苦,一切所有的情绪都好似融合成一个巨大的雪球,再也没有表露出来。

“你……”

何静不禁滞住呼吸。

她从来没在祝令仪的目光中见到过那样异常疯狂的色彩。

从来,她的情绪都不会有起伏。

可这一次,这一刻,何静感受到了,无法忽视地感受到了,祝令仪由内而外再怎么克制都压制不住的疯狂。

何静原以为把祝令仪带出国一年,两年,甚至三年,她就会彻彻底底忘记秦淑月的存在。

她平日里一直都是这样表露出来的。

没有反应,没有情绪波动,甚至连眼皮都不抬。

可何静完完全全不知道,出国的这一年里竟然让祝令仪那种本游移不定,无法确定,混乱不堪的感情,更加深刻笃定了,清晰了,确定了!

何静深吸一口气,不禁又后退几步。

现在的祝令仪,真的不再是从前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了。她已经成长到何静完完全全已经看不透,也猜不透的地步了。

可这也是祝令仪为数不多的开口,不再叫她“阿姨”,而是“妈妈”。

现在该轮到何静混乱了。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沌,仿佛还对刚才祝令仪说的事情耿耿于怀,又对如今祝令仪心思深沉到让她心生畏惧。

可是只有这样,何静才真正放心了。

她不再也不会受那些人冷眼、欺负和暗害了。

就算是到九泉之下,何静也可以安心去见祝霜见了。

虽然她知道,霜见一定会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毕竟她一开始的期望,就只是让祝令仪能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生活着。

忽地,何静又不敢抬头看祝令仪了。

她的狠戾与冷情是何静亲手教的,所以她教导出来的祝令仪和祝霜见是两个极端。

她自以为的。

她一直以为自己教得很对,祝令仪也做得很棒。

因为何*静一直认为,在这个世界上不该有的心软和温柔,最终只会化为利刃万箭穿心。

可祝令仪到底是祝霜见的女儿。

从那只捡回来脏兮兮的狸花猫,把猫藏进衣柜偷摸饲养的那一刻起,何静就该知道,她就算再怎么教导她,都是徒劳。

祝令仪和祝霜见一样。

“你一次又一次对秦淑月垂怜,我以为你是为了你自己。”

“是为了我自己。”祝令仪不可置否,“是为了我自己的私心。”

“你!”

何静无可挑剔,自是叹了口气后转身,临走前,她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