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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会长一职的胡德,他顾不上内涵,冲着耳麦高喊:“切断——”

“托拜厄斯赫菲斯托斯。”

一道更清脆的声音从精准传来,视线成了有实质的视线,在那道声音的指引下精准地凝聚在稳坐在首位下的元帅身上。

他穿着修身的军礼服,时间带走了他的锐气,年龄为他增添了历史的厚重感,纵使万众瞩目,也巍然不动。

塞西斯紧紧盯着台下的人:“我向你发起决斗。”

全场寂静,就连礼炮都不知道在何时彻底停歇下来,只余下投影中惨烈的叫声。

一个有一个仿生人,被拘束着上了手术台,绝望这看着器械一点点接近,剥夺他身为“人”的自主意识。

残忍而血腥。

决斗,是帝国旧日的暴力的传承。

唯有剑与血能捍卫荣耀,一切不公不正,都将在决斗中终结。

托拜厄斯仰起头,阳光正好,逼得他微微眯起眼睛,他想起那场手术前智能意识体的数据模拟结果。

拟合结果显示,不彻底抹除“塞西斯”的自我意识,他将有90%的概率死在塞西斯手中。

但他不觉得自己会输。

托拜厄斯站起身,他解下胸前的绶带,取下象征荣耀的勋章,一步步走向台前。

那是为宣誓后的新兵准备的竞技台,他们将在上面选择自己的挑战对手,站到最后的,获胜最多的,将会得到来自国王陛下的勋章。

他用行为代表了回答,接下了这场赌上生死的决斗。

道格拉斯看着托拜厄斯离开的背影,有那么瞬间,他以为自己看见了某个故人。

可惜,只是错觉。

身侧的位置空了出来,道格拉斯偏头,看见了洛文准备离场的背影。

“准备去哪,洛文?”

洛文脚步一顿,他没有回头,却给出了回答:“执行任务。”

“诶,你知道你为什么能成为塞西斯的副官吗?”

洛家早就落寞了,后来出了个洛迦才勉强重新在首都星活跃起来。

只可惜,洛迦死的太早了,还是因为那种……原因死的。

洛文本来是没有资格成为塞西斯的副官,一个落寞的家族,有什么本领和旁的人争呢?更何况洛文自身也没有足够的履历。

“中将。”

道格拉斯笑了:“看起来是不知道。”

“洛迦活着的时候,常常和人说他有个弟弟。”

“他说如果有天他不在了,希望我们能多多关照你。”道格拉斯一字一句都很清晰,“今年他没说。”

还没曾说出口,就已经死去的人,当然无法再把拜托的话说出口。

“我们关照过了。”道格拉斯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他从来都是个混不吝的人物,鲜少有这样认真的时刻,“所以,如果你什么都不做,好好站在这,到结束,我保证你的平安。”

回应的是坚定的,没有半分犹豫的脚步声。

真可惜。

实验里的影像资料播放到了中段,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不能称之为实验,他们接着测试的名义,将无数恶意宣泄给无法自我控制的身体上,听着还残存着自我意识的“仿生人”最为痛苦的哀嚎。

这种在极端情况下还会留有自我意识的仿生人,对他们来说和残次品无异。

反正都是需要被抛弃的垃圾,还不如让他们尽兴。

有人终于控制不住呕吐了出来。

在上传影像资料之前,塞涅斯询问过塞西斯是否需要对一些过于血腥残忍的画面打码。

塞西斯拒绝了。

最直观的画面,最残忍的呈现,才能让更多人意识到,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