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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李艺安一见到安祀,就像看到了主心骨,紧绷的心弦一下子放松,背着沐殷快步向前。

“祭司大人!”

安祀似乎早已了解发生了什么,并没有问什么,匆忙地将李艺安的背上抱下沐殷,将沐殷放平在地上,迅速给他诊断。

李艺安蹲在旁边,给沐殷擦拭额间的细汗,“在他昏迷期间,我给他服用了回魂丹,可是他的身体仍是不太好。”

安祀的手搭在沐殷的脉搏上,眉头紧锁,“他的体内强行封印着一股很强大的邪秽力量。就像当初城秋用身体封印幽天一样。”他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他一直怀疑沐殷或许别有用心,却从未想过沐殷会效仿城秋,将身体当做封印的容器。

那种痛苦,就算是千刀万剐也不足为过。

他早该知道,沐殷这样崇敬着城秋,怎么可能会违背城秋的意愿,与邪秽为伴呢?

安祀收回手,回过头想要说些什么,但未等他开口,一双手急匆匆地将药箱递到他面前。而拿着药箱的,正是阿泉。

阿泉放下药箱,后退了几步,像是不忍看到沐殷一脸青紫的模样,转头疯狂地抓头发。

他不敢相信,不久前还生龙活虎,冷冷地威胁他,【把你的破剑移开,如果不想死的话。】,此刻却这个鬼样子。

他以为沐殷会害伙伴们全部都牺牲,却不知道那些在山间迷路的伙伴们全都活了下来,与祭司大人一起待在山脚下,商量攻山的对策。

或者说,如果不是他负责地叮嘱那十来个学生跟上他们,或许那十来个学生就不会被看戏人吃掉。还不如像当初沐殷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让所有学生迷失在浓雾中。

之前多恨沐殷,此刻他就多恨自己。

而这一切,是把他们带下山的黎轩对他们说的,这一切是沐阳与沐殷做的约定,沐殷不能透露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因为看戏人一直在沐殷身边。

一向冷漠的黎轩,面对当时发疯得一次次想回去与看戏人同归于尽的他,难得开口宽慰道,“那些死去的学生,也是计划之内,不必难过。”

尽管是安慰,但这算是安慰的话吗?这些活生生的性命,仅仅是计划吗?冷血的黎轩到底懂不懂人性?什么时候连沐阳也如此冷血?

阿泉眼眸发红,默默地抹着眼泪。

安祀为沐殷扎完针,看到阿泉神情戚戚的模样,再环顾了四周学生们哀伤的神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知道他们还没办法对那十几个牺牲的伙伴而释怀。

“我跟你们说过,为了苍生,总是要牺牲的。”安祀的声音温和而有力量。

李艺安微微怔了怔,抬起头看向安祀,那张覆盖着银色面具的脸似乎与沐阳的脸重叠。安祀的这句话,前不久,她才听沐阳说过。

安祀的面前摆放着各种繁杂的占卜器具,而当初沐阳所制造的天眼铜镜就在其中。他面色凝重,即使目前仍没有确切证据,但他似乎捕捉到了沐阳传达给他的意志。

“纯净的灵气既是唤醒金蟒的关键,也是毁灭金蟒的关键,沐阳在金蟒的体内设了陷阱。”

此话一出,让李艺安等人惊诧抬头。

安祀与邪秽战斗了近百年,最了解邪秽的莫过于安祀,即使一开始无法确认看戏人的身份,也不清楚金蟒的来历,但经过这么多事情,他隐隐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一切邪秽的源头是看戏人。她不能出现在太阳光下,她需要锻造一个让她栖身的肉身——金蟒。”安祀沉声开口,“水属阴,与她同源。她抓取了大量的水精灵,喂养他们怨气来炼造金身,可快要完成时,却被渔夫发现,而渔夫告知了我们神学社,导致金身被迫提前现世。

或许她想将计就计,让沐殷带领灵气充沛的学生去让她吞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