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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

千隋刚一推门进来,原本围绕着茱莉亚的三个男人就立即退开几步,像老实鹌鹑一样低头在一旁罚站。

“芯片找到了。”千隋压住火气,直视茱莉亚的双眼。

“哦?”茱莉亚眼皮也不抬,百无聊赖地摇着高脚杯,“那你要让我接入吗?”

“已经被那个死人接入了,没用了。”千隋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蹦出来的,“你现在是不是很开心?”

茱莉亚终于坐直了一点,拿正眼看向千隋,脸上甚至有了笑容:“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动了手脚吧?”

“——你未免太看得

起我了。”

“可是你认识那个死人。”千隋沉默了几秒,语气带着几分怪异的别扭。

“什么?”茱莉亚现在是真情实感地疑惑了。

“之前我还只是觉得死了的那人有点眼熟,但刚刚我想起来了,”她瞟了身后装雕塑的三人一眼,“你以前和他好过,我见过他。”

千隋细细辨别茱莉亚的神色,见她脸上的讶异不似作伪,才接着道:“是那个戴一副单片眼镜的穷学究。”

茱莉亚回忆了好一阵,终于慢吞吞地开口:“哦,他呀。好像是叫维克托?”

她曾经有段时间,非常迷恋这一款有学问又没地位,郁郁不得志的男人。

她相信这种人一定是特别清高,特别有风骨,特别不愿同流合污,才会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境地。

但后来她发现,这种男人一旦获得了她的爱,她的财,就会立刻走向飘飘然,甚至还妄想反过来打压她,用他们的所谓清高与学问,来蔑视她的肤浅与庸俗。

可惜她不吃这套,她只喜欢会在她面前自卑的男人。

这位维克托也是如此,在她清醒之前,她曾经为他花了不少钱——

等等,她当时是为什么要给维克托花钱来着?

“你说芯片被维克托接入了?”茱莉亚又坐直了一点,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这不合理。”

“为什么?”

“我之前买过一枚情感屏蔽芯片,送给他做生日礼物。”她解释道,“这个东西刚上市的时候,也没说是限量,价格还没炒起来。我看他喜欢,就托关系买来了。”

“你的意思是,维克托本来就接入了情感屏蔽芯片?”千隋蓦然瞪大了眼睛。

“对。他接入之后用他的理性分析,说他的价值要远高于我,”茱莉亚语带讥讽,“所以我喜欢上他是应该的,我为他花钱也是应该的,这份礼物是他应得的。”

“所以我把他踹了。”她抚着起伏的胸口,抿了一口红酒。

千隋眉头紧皱,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十六夜还说,这个人渣是为什么学术理想自杀的。”

“学术理想?自杀?”茱莉亚听到这两个词,荒谬得几乎令她想要发笑,“精致利己的小人怎么会有理想?”

“他说他要去什么商会做投资顾问,这比潜心做研究更有‘价值’——”

千隋打断了她:“什么商会?”

茱莉亚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这我怎么记得。”

“桜华堂商会?”

“嘶……”她撑着太阳穴回忆了一阵,“好像就是叫这个,你怎么知道?”

千隋默了默:“……你要不看看拍卖会入场券上印着的主办方的名字?”

说完,她的神色阴沉下去。

她的直觉没有错,桜华堂、十六夜,果然有问题。

对了,还有一个诺亚。

千隋的手按上了插在腰间的左轮手枪。

*

“不能在这里动手。”谈闻的视线也落到诺亚身上。纯白的仿生人没有别的动作,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