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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喝下才罢休的事说了。

隋蓬仙听完下意识就要发火,但看着郭玉照怯怯的神色,她生生忍下,把她与赵庚之间一直用的避孕法子告诉她,又低声告诫道:“你都是当娘的人了,我本不该这么疾言厉色地和你说话,但有些事你自己不立起来,连带着团姐儿也要跟着你受苦!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要脸,你摆出不好惹不配合的架势,她除了呵斥你几句还敢做什么?让你跪下捡佛米抄经书你就装晕,最好次次都叫来太医,留个档才好。出去做客时装得柔弱些,有人问起就说是有心侍奉婆母,无奈身子不争气,让淑妃娘娘跟着担忧,你又愧又叹,夜里都睡不着觉。”

她说得认真,郭玉照连忙点头,又挽上她手臂,软声让她不要再生气,她之后一定改。

隋蓬仙想叹气。这么好的表妹,怎么就嫁给了那条风流的白斩鸡。

两姊妹许久未见,说了许久的话,直到暮色西垂,两人约好了几日后带着团姐儿去淮山小住几日,郭玉照这才依依不舍地把人送走。

宇文寰回来时,看见妻子倚在门边,似乎是在等他,沉闷了许久的心霎时明亮起来,快步上前,握住她柔软的手:“在等我?”

郭玉照使劲儿抽回自己的手:“没有。”

被妻子不咸不淡地顶了一下,宇文寰面色一僵,冷笑道:“你还在生气?”

郭玉照转身朝屋里走去:“王爷多心了。”

他多心?

宇文寰大步上前,紧紧攫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痛得郭玉照眼中下意识聚起泪花。

“你的好表哥都死了三年了,你还不肯收心和我好好过日子,现在却说是我在多心?”宇文寰质问的语气又沉又高,吓得在罗汉床上睡得正香的小女娃醒了过来,哭声震天。

郭玉照让他放开自己,宇文寰却执拗地不肯放手,任由女儿哭得声嘶力竭,那双眼紧紧落在泪流满面的女人身上:“你说,要我怎么做,你心里才能有我?”

郭玉照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啪’的一声落下。

半晌,宇文寰脸上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怒气冲冲地出了院子。

郭玉照抱着哭泣不休的女儿低声哄着,秀美脸庞上一片荒芜。

……

一转眼,隋蓬仙回到汴京已有三月,赵庚信中所说的不日见面,却迟迟未来。

她改了主意,让红椿把她那柄金丝软鞭翻出来,等见到赵庚,她一定要先抽他一鞭出气。

近来不知怎地,他已有半月余没有送信给她了。隋蓬仙想起等待的时候,心里七上八下的滋味,情绪更加烦躁。

廊下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她抬头望去,珠帘缝隙里露出茜草因为跑得太急而发红的脸。

茜草喘了会儿,急忙把把刚刚听到的消息告诉她。

“先兆惠太子的儿子没死,手上还有先帝册他为皇太孙的圣旨?”

茜草点头,忧愁道:“河东离咱们这儿并不远,他们怎么就挑了那地儿起事呢?”

隋蓬仙没说话,她的心怦怦直跳。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她其实不太关心顶上的龙椅由谁来坐。她只知道,赵庚信中的契机,已经来了。

很快,随着叛军高举匡扶正统的旗帜,直指当今圣上得位不正,风波之下,汴京风声鹤唳,宴饮喜事全停,直至一支军队势如破竹,将叛军从河东打得节节败退,生擒所谓的皇太孙进京,被压抑了许久的汴京这才拨开云雾,看着兵士进城,振臂高呼。

隋蓬仙正在春霎街闲逛,她想给赵庚挑一块儿玉佩,放在佛前供奉一段时日再给他。说是这样能够消弭血气,让人的心境安宁。

隋蓬仙不知道这是不是秃驴高僧诓她多给些香火钱的胡乱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