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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作粗鲁地掀开被子一角, 却在碰到应拭雪脖颈时放轻了力道。

冰凉的毛巾敷在滚烫的额头上,应拭雪舒服得叹了口气。

“药呢?”

商言环顾四周。

“在……桌上。”

床头柜上整齐摆着退烧药、消炎药和温水, 还有一碗几乎没动过的粥。

商言皱眉,拿起药片递到应拭雪唇边:

“吃了。”

应拭雪就着他的手吞下药片,却在商言转身放水杯时拽住了他的袖口。

“嗯?”

商言垂眸。

应拭雪不说话,只是用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望着他。

因为发烧, 眼尾泛着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商言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颗柠檬糖,是应拭雪最爱吃的那种,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

“只能吃一颗。”

甜中带酸的味道在口腔化开,应拭雪眯起眼,却仍没松开商言的袖子。

“还想要什么?”

商言耐着性子问。

应拭雪往床里侧挪了挪,空出半边位置。

意图明显得让商言挑眉。

“应拭雪。”

商言声音沉下来:

“我在问你想要什么。”

应拭雪扁了扁嘴,声音带着鼻音:

“我就是有点冷。”

这是假话。

应拭雪明明烧得像个火炉。

但商言还是解开了西装扣子,随手将昂贵的外套扔在一旁。

然后是领带、腕表、袖扣……

一件件落在羊毛地毯上,发出细微暧昧的声响。

当商言只穿着衬衫躺进被窝时,应拭雪立刻像八爪鱼一样缠上来。

滚烫的额头抵在商言颈窝,手脚并用地扒住这具微凉的身体。

“别得寸进尺。”

商言警告道,却还是伸手环住了应拭雪的腰。

应拭雪在商言里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不动了。

商言身上有淡淡的洗衣液和檀香的气息,混合着室外的冷冽,让他昏沉的大脑清醒了些。”睡吧。”

商言关掉床头灯,手掌轻轻拍着应拭雪的后背,像在哄小孩。

黑暗中,应拭雪偷偷勾起嘴角。

他知道商言最受不了他这副病恹恹的样子,每次生病都能得到平时要撒娇好久才能换来的纵容。

“商言……”

应拭雪小声唤道。

“嗯?”

“明天……你也请假好不好?”

沉默片刻,商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看情况。”

这就是答应的意思。

应拭雪心满意足地闭上眼,听着耳边平稳的心跳声。

恍惚间,应拭雪感觉商言的手指轻轻梳理着他汗湿的发丝,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窗外,初春的风呼啸而过。

而温暖的被窝里,商言静静注视着怀中人渐渐平稳的呼吸,直到黎明微光透过窗帘缝隙。

早上,特助接到老板的电话:

“今天的会议全部取消。”

“可是商总,和威尔逊的谈判还没有结束,苏先生还可能被保释出狱。”

“我说。”

商言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全部取消。”

挂断电话,商言低头看了看怀里还在熟睡的应拭雪。

年轻人的睡颜恬静,烧退了不少,只是嘴唇还有些干裂。

商言轻轻起身,准备去倒杯水,却被睡梦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