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30 / 40)

随意的动作却让商见迟喉结滚动:

“样本获取途径?检测人员资质?一个都没有还在这里叫嚷,商见迟你好歹是我商言培养出来的孩子,不至于蠢成这样吧。”

商见迟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商言按住急不可耐的应拭雪,像特助使了个眼色,要他带着应拭雪出去。

现在是他和坏孩子处理家事的时间

“谁给你的报告?”

“我,我不能说。”

商言停在一步之遥,忽然伸手捏住商见迟下巴,强迫他抬头。

这个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力道大得让商见迟疼得抽气。

连商言自己都看不懂,商见迟这种死鸭子嘴硬是为了什么。

难道承认自己的错误,说实话不好吗?

“见迟。”

商言拇指擦过商见迟颤抖的唇:

“你今年十九岁,不是九岁,我没有难么多时间和你玩这些弯弯绕绕。”

他松开手,转身按下内线电话:

“林秘书,联系法务部,准备诽谤诉讼文件。”

说完停顿一秒:

“对象?商见迟。”

“父亲!”

商见迟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您不信我?”

商言背对着他整理袖扣,袖扣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一如商言彻底对不知悔改的商见迟失望:

“我信证据。”

他转身,眼神落在被遗忘的报告上,冷笑一声,像是嘲讽商见迟的天真:

“而不是这种漏洞百出的废纸。”

商见迟突然冲上前抓住商言手腕:

“他们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偷换临床试验数据!”

他声音嘶哑:

“但我没有!我偷偷做了检测才发现问题!”

他跪在商言的面前,几乎是竭尽全力地苦苦哀求着铁石心肠的父亲:

“求您了,就信我这一次,这关乎着您的性命。”

商言眼神一凛,反手扣住了商见迟想要触碰自己的手腕。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商见迟,这个角度能清晰看到对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冰冷,锋利,丝毫不信任对方的说辞。

“账户。”

商言命令道:

“转账记录。联系人。”

商见迟报出一串数字。

商言单手拨通另一个电话,用德语快速交代了几句。

等待回复的间隙,商言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他实在是不知道为什么。

在三个养子里,他最不怀疑的就是商见迟,对方的脑子和对自己的情感,都没有支撑着能做出这种事情的能力。

可现在连他也没有办法为商见迟的疯言疯语辩解。

“知道了。”

他挂断电话,转身时眼神已经变了:

“见迟,从现在起你被禁足在主宅。”

“什么?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商言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刚收到的资料——商见迟名下某个离岸账户近三个月的大额流水,以及他与某制药公司高管的密会照片。

“解释。”

商见迟踉跄后退,撞翻了床边的扶手椅。

他摇头的样子像个不知所措的困兽:

“不是……这不是……”

商言突然暴起,一把揪住商见迟衣领将人按在一旁的窗户上。

玻璃因撞击发出闷响。

商言另一只手撑在玻璃上,肌肉线条在西装布料下绷出颇为有力凌厉的弧度。

“听着。”

他声音压得极低,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