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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也不知道狐假虎威过点好日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跟他那渣爹一样虐待他。

他想叫这小孩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索性也放弃了。

商言脱下风衣裹住少年,布料对于瘦小的身躯来说太大了,直接垂到脚踝:

“能走吗?”

少年摇头,又立刻点头。

商言嗤笑一声,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商语冰在他怀里僵成一块木板,却小心地不让自己身上的污水弄脏对方的风衣。

“商先生!”

学校主任气喘吁吁地追来:

“这孩子又逃课了,我们现在就带他回去。”

“不用了。”

商言打断他,低头看了眼怀中警惕的少年。

“我带他走。”

雨更大了。

商语冰被塞进一辆黑色轿车,真皮座椅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

他不敢乱动,湿透的裤脚在座椅上留下水渍,让他窘迫得耳根发烫。

“对不起……”

他小声说。

商言正用方巾擦手,闻言瞥了他一眼:

“为什么打架?”

“他们往我书上撒尿。”

“所以你就一个人对抗三个?”

商言轻笑。

“愚蠢。”

商语冰攥紧拳头:“我不怕他们。”

“不怕和送死是两回事。”

商言丢给他一条干毛巾。

“擦干净。”

车停在商宅时,雨已经小了。

商语冰被带进商言的浴室,佣人要帮他脱衣服,他死死抓住衣领不放。

“出去。”

商言挥手遣退佣人,自己挽起袖口:

“转身。”

商语冰耳尖通红地转身,感觉到冰凉的手指解开他衬衫纽扣。

布料黏在伤口上,揭开时他忍不住抽气。

“疼?”

“不疼。”

商言扳过他肩膀,少年单薄的胸膛上满是新旧伤痕。最触目惊心的是右肋处一道烫伤,已经结痂了,形状像个烟头。

“谁干的?”

商语冰抿唇不语。

商言也不追问,只是用沾了药水的棉签轻轻擦拭那些伤口。

他的动作出奇地温柔,与冷峻的外表截然不同。

“为什么帮我?”

商语冰突然问。

商言停下动作,对上少年执着的眼神。

为什么呢?因为少年让他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同样在雨夜里挨打却不肯哭的自己?还是因为那双眼睛里的光,像极了小时候被端上餐桌的那条黑狗?

“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商言最终只这么说:

“是我的所有物。”

商语冰瞪大眼睛。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商言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显得格外俊美。

商语冰犹豫了片刻问:

“我可以改姓商吗?”

商言勾唇:

“随你。”

回忆如潮水退去。

现在的商语冰背着醉酒的商言,他从不恨明月高悬,却恨明月照过他,却又将他抛弃。

“父亲。”

他轻声说:

“我们到家了。”

商言“嗯”了一声,手臂无意识地环紧他的脖子。

商语冰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确保不会弄醒他。

他单膝跪在沙发前,看着自己的父亲。

西装外套早已不知取向,白衬衫纽扣也解开,露出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