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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自然地牵起应拭雪的手,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芒果蛋糕!”

应拭雪下意识的回答,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改口:

“啊,不是,姐姐不喜欢甜食,我……”

“我知道。”

商言打断他,唇角微勾:

“给你点。”

应拭雪小鹿眼瞪圆,心脏怦怦直跳,他亦步亦趋地跟着商言。

心下难以抑制地泛出甜蜜,娇娇地嘟囔道:

“商言,我就知道,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

商言转身把芒果蛋糕塞进应拭雪的嘴里,看着应拭雪一副狡黠的小狐狸样,忍不住勾唇,轻轻刮了下对方圆润的鼻头:

“吃你的,少说话。”

家宴进行到一半,应拭雪突然扯了扯商言的衣服,商言垂眸,蹙眉,以为应拭雪是哪里不舒服,他立刻俯身:

“怎么了?”

应拭雪却久久地没有说话,只是甜蜜蜜地看着商言笑,唇角荡起了两个酒窝。

在商言终于要不耐烦,伸出手掐住应拭雪如雪团一样的脸的时候,应拭雪才带着笑意开口:

“我要去上厕所。”

商言等了半天就等到了这一句话,有些无奈地扶额:

“请去,应先生。”

应拭雪咬唇,眼里盈着的是轻盈的笑意,像是偷吃到蜂蜜的小熊,头顶的卷毛翘起:

“商言,你应该叫我……老婆。”

还没等商言回过神来,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的笨蛋,应拭雪就一下子冲出去老远。

在远处冲着商言调皮着做鬼脸。

应拭雪向洗手间走去,却在走廊拐角处被母亲拦住。

“小雪!”

应母压低声音:

“你做得很好,商总看起来就很喜欢你,记住,多讨他的欢心,咱们家就依仗……”

“应夫人。”

一道冷冽的嗓音突然响起。

商言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尽头,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投下如墨的阴影。

他缓步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的人。”

他伸手将呆住的应拭雪揽入怀中,声音漫不经心地好像只是在讨论天气:

“不需要讨好任何人,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了,应夫人。”

“跟紧我。”

商言修长的手指扣在应拭雪腰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人揽在身侧。

应拭雪的睫毛在脸颊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捧着酒杯的指尖微微发颤,像只误入狼群的兔子。

“父亲。”

商牧野举着香槟拦在路前,目光阴鸷地扫过应拭雪那张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脸:

“您的新娘,怎么看起来换了个人。”

应拭雪下意识地往商言怀里缩了缩,后颈却被商言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

商言轻笑着晃了晃酒杯,冰球撞击杯壁的声响,让商牧野原本还准备继续说的话咽了下去:

“我的夫人,轮得到你置喙?”

商见迟突然嗤笑出声,带着些不甘心地说:

“替嫁的冒牌货也配……”

“啪!”

商言手中的酒杯毫无征兆地炸裂,暗红色的酒液溅在商见迟的西装上。

他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试手指,嗓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

“舌头不想要了?”

全场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应拭雪趁机偷偷把脸埋进商言的肩头,绣着熟悉的檀香味平复心跳。

这个下意识的依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