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的凤眼里不再是冰冷的淡漠,而是十足的怒气,仿佛下一秒就能把商牧野撕碎一般。
“商牧野。”
商言的声音低沉的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犬牙里狠狠磨出来地一般:
“是谁给你的胆子?嗯?”
他攥着商牧野手腕的手指再次收紧,几乎要将那纤细的骨头捏碎。
商牧野痛得冷汗不停地滴落,精心挽起的盘发散落几缕,狼狈地黏在汗湿的额角。
商牧野眼里假装出来的水光,此刻变成了真实的生理泪水。
可他并不害怕自己的父亲,相反,疼痛更加助长了他对父亲,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父亲,是我模仿的还不够像母亲吗?你告诉我哪里不像,我去改。”
商牧野的眼睛在流泪,手腕是剧痛的,可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给予他疼痛的暴君。
绯红的舌舔上了商言的手腕,一步步往上,痴缠着,蹙眉,像是不理解商言的表情,执着地讨要一个说法。
即使他心知肚明,是父亲恶心他,恶心他这个人。
“模仿她?”
商言的声音带着戏谑的嘲讽,他猛地将商牧野往前一拽。
商牧野迫不得已贴在了商言身上。
那股模仿出来的廉价桂花香,混着商牧野身上的味道,让商言胃里一阵翻腾。
他另一只手抬起,冰冷修长的手指像逗一条不要脸的狗一样,带着极大的侮辱性,用力地掐住商牧野的下巴。
可商牧野并不感到疼痛,反而从凤眼深处的不忍品出了几分在乎。
他太明白父亲了,这张像母亲的脸就是最好的免死金牌。
他像蛇一样幽幽地攀附上父亲的脖颈,像是引诱自己永远不会犯错,永远冷静理智的父亲,和他一起沉沦在欲望的深渊:
“父亲,既然我长得这么像母亲,为什么不像对待母亲一样玩弄我呢?”
“用这张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穿上这种廉价的仿品。”
商言的凤眼扫过商牧野身上的旗袍和珍珠项链,如同看着垃圾一般:
“喷着这种令人作呕的劣质香水,就妄想取代她,你根本就不配。”
最后几个字,商言几乎是俯在商牧野的耳旁,一字一句地咬牙用气音说出来。
冰冷的气息像毒蛇的信子一般,舔着商牧野的耳廓,带着森然的杀意。
但商牧野却忽略了商言的冷眼冷语,像是真要把扮演母亲,引诱父亲的戏码玩到底一样。
他仰起脸,唇附在商言的脖颈旁,步步上移,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连串的红痕:
“阿言,你在说些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商言想要挣脱商牧野那粘稠恶心的求爱,却发现自己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劲来,商言凤眼一沉,立刻回过神来:
“你给我下药了,商牧野?”
“什么下药?是你受伤了啊?没事的,和我做一次,很快就会好的。”
商牧野眉眼弯弯,像是故意装作听不懂商言的问话,只一味地将商言的衣服用牙齿叼下来。
母亲捡到父亲时,父亲是受伤的,在商牧野的幻想里,自己的母亲就是这样趁着受伤的父亲,手无缚鸡之力的时刻,完成了他们的初夜。
既然是假扮成母亲和父亲在一起,那第一次也要原原本本的还原。
而他也要比母亲做的更好,直接覆盖掉父亲和母亲的回忆。
让父亲的记忆里,留下来的只有自己。
温热的气息一路擦过商言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他想摆脱这种受制于人的环境,用尽全力,一脚踹向了商牧野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