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谁知道私底下用了什么手段。”
“商总就是图个新鲜劲。”
细碎的议论声飘进耳朵,商言的手指紧紧攥住餐盘边缘。
突然,一被红酒递到了应拭雪的面前。
“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
商见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侧,乖巧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眼底却是疯狂的嫉恨:
“尝尝这个,父亲最喜欢的酒,也是他送给我的。”
商见迟不留痕迹地透露出父亲对自己的宠爱,却发现应拭雪毫无反应,耀武扬威的笑也瞬间僵在了脸上。
应拭雪接过酒杯:
“谢谢。”
“不用客气,毕竟……”
商见迟凑近,声音压低,故作怜悯:
“你在这个家里也待不了多久。”
说完,他状似无意地撞了下应拭雪的手肘。
深红的酒液泼洒在应拭雪雪白的衬衫上,如同一滩刺目恶意的血迹。
周围不怀好意的人瞬间爆发出一阵压抑的笑声。
“哎呀,真是不小心。”
商见迟故作惊讶:
“这可是父亲珍藏的白兰地,一瓶要上百万呢。”
应拭雪站在原地,脸烧得通红。
他能感觉到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那些眼神里满是轻蔑和嘲笑。
“怎么回事?”
低沉冷冽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宾客们本能地让开一条路。
商言大步走来,黑色西装包裹下的身体散发着摄人的压迫感。
凤眼落在应拭雪被酒染红的衬衫上,眼神骤然阴沉下来。
“父亲,是我不好。”
商见迟看到父亲的眼神,本嗯地惧怕。沉不住气地抢先开口:
“我想请应先生品酒,没想到弄脏了应先生的衣服,都怪我毛手毛脚的。”
说完,垂眸咬唇,和往常一样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来。
“装够了没。”
商言冷声打断,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了应拭雪的身上:
“谁笑的?”
他环视四周,凤眼所到之处,鸦雀无声。
一位年轻的男人没忍住又轻笑一声,下一秒就后悔了。
商言的目光宛如利刃般刺过去:
“张家的?”
他缓步走向那人:
“从明天开始,商氏和张氏的所有合作终止。”
“商总!我只是……”
男人脸色煞白,还想要辩解。
“滚出去。”
商言连眼神都懒地向这人瞥去一个,转身回到应拭雪身边,手指轻轻地摩挲过应拭雪泛红的眼角,另一只手扣住应拭雪的手腕:
“跟我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商言牵着应拭雪径直走向主桌,拉开自己身旁的椅子让他坐下。
这个位置向来只留给最重要的客人,连商见迟也只能坐在下首。
“去把我休息室的备用衬衫拿来。”
商言对特助吩咐,然后亲自为应拭雪倒了杯温水:
“喝点水。”
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凝固了。
商见迟站在不远处,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他从未见过父亲对任何人温柔体贴,犯错时,父亲留给他的永远是惩罚后再给一个甜枣。
明明知道这是商言将他们当狗训,可商见迟却仍然拼尽全力和自己的两个哥哥争,只想要父亲手里一点点流露的温柔。
他看到商言在为应拭雪小心翼翼地擦试着酒渍,内心翻涌着酸涩的妒意。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