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嫁进来了, 有些规矩, 你得记清楚。”
应拭雪盘腿坐在商言对面的椅子上, 睡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露出雪白的肩膀。
手里则捏着一块喜糖,一边嚼一边点头:
“嗯嗯, 你说。”
他压根没在听。
商言眸色微沉,视线落在应拭雪露出的一抹雪白上, 喉结上下滚动, 闭着眼睛, 将那睡衣拉上去, 沉声道:
“在商家, 好好穿衣服。”
应拭雪不以为意的点头。
“第一。”
商言开口, 声线冷淡如冰:
“商家不喜喧闹, 尤其是书房,不得大声吵闹。”
“哦。”
应拭雪咔嚓咔嚓地嚼着糖, 糖渣掉在衣服上,他随手拍了拍。
商言的指节在桌面敲击的节奏, 微不可察地顿了一瞬。
“第二,每天晨起六点,向长辈问安。”
“六点?!”
应拭雪瞪圆眼睛:
“我平时在家都睡到日上三竿的!”
“这是商家,不是你家, 现在就开始改。”
商言冷酷无情地说道。
其实商家并没有这种弯弯绕绕的规矩,他编出这些来,无非是想让应拭雪知难而退,趁早回应家,他也能顺水推舟,把这门该死的婚事给离了。
应拭雪撇撇嘴,小声嘀咕:
“你家除了你哪有什么长辈,我都嫁给你了,是你老婆了,咱两就是平辈了,我才不六点起来向你请安呢。”
一道凌厉的视线扫来,应拭雪立刻噤声,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商言继续道:
“第三,未经允许,不准进入我的书房和卧室。”
“哦……”
应拭雪百无聊赖地晃着腿,脚尖一下下点着地毯。
“第四。”
商言的声音忽然冷了几分:
“你和我分房而居。”
“哦……等等!”
应拭雪猛地抬头,嘴里的糖“啪嗒”掉在地上:
“分房睡?!”
商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算什么规矩!”
应拭雪“腾”地站起来,袖子扫翻了茶杯,茶水在桌上晕开一片深色的痕迹:
“我们是夫妻!”
“名义上的。”
商言冷静地抽出手帕,擦试桌子上的茶水渍。
应拭雪急了,快步绕道书桌后,一把抱住商言,把毛茸茸的卷毛脑袋埋在对方怀里乱蹭:
“不要,我不同意!”
他的脑袋温热柔软,像一团小火苗般贴上商言这颗冰冷的心。
商言凤眼微垂,视线在那张白皙的脸上停留片刻,有缓缓一道应拭雪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耳垂上。
“这是规矩。”
商言淡淡道。
“那我要行使妻子的权利。”
应拭雪挺直腰板,却因为身高差距不得不仰着头,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夫妻就该同床共枕!”
书房内骤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商言的目光深不见底,像一潭寒水,将应拭雪执拗的身影一点点吞噬,
“你确定?”
商言忽然问,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
应拭雪本能地察觉到不对,咽了咽口水,指尖无意识地揉捏着商言的衬衫,纵使隐隐有些害怕,却还是梗着脖子:
“当,当然!”
商言忽然反手扣住应拭雪的手腕,没有使全力,却让应拭雪瞬间动弹不得,
他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