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喝酒。”枪支在手上转了一圈,插进墙上的枪套里。
时既迟刚迈出脚步,便被郁淞抓住袖子。
Alpha希冀地看着他,像是在乞求神的眷顾:“親一口,好不好?”
*
训练場中央烧着熱酒,二十多万人的舰队围成一圈,跳动火光在不同的人脸上映出黑影。
时既迟坐在主席台上,桌上是郁淞刚给他摆好的饭菜,只有他有。郁淞坐在他身边,被时既迟一瞪又一瞪。
说好了親一口,时既迟的嘴都被郁淞亲肿了!
时既迟举起酒碗,对场上的士兵抬手,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到每一个人耳边,又被窸窸窣窣的风吹散:“诸位都是我联邦最精锐的将士,此行绝不会输。”
鼓舞士气的话,被他说得铿锵有力,时既迟最后道:“……都给我活着回来,到时候,特批你们喝一天酒!”
底下一片欢呼。
“喝。”话毕,二十万人一齐举碗,将热辣的酒水一饮而尽。
而后,时既迟吩咐:“都别贪杯,趁出发前,跟家里人报备吧。”
戰争总有牺牲,时既迟说到最后,也不由垂眸低下音量。
得到长官的允许,人群顿时嘈杂起来,时既迟坐下,拿筷子夹着郁淞给他做的晚餐。熟悉的味道,他吃着,眼睛舒服地眯起来。
郁淞见状,凑到他跟前:“我也想跟你一起上戰场。”
“给我拖后腿?”时既迟斜睨他一眼,嘴上动作不停。
语塞片刻,郁淞嘴硬说:“我可以切断他们的指挥频道。”
“我军团里人才多的是,”时既迟拒绝,见郁淞失落,他耐着性子说,“别追了,你好好看家。”
“……”真把他当狗了。
郁淞想再争取一下,却听人群倏然安静,就像自习课上最吵的时候突然莫名其妙地死寂一瞬那样。
时既迟吃完饭擦擦嘴,也淡然地抬起头。
下一秒,深绿色军服的元帅便走入人群注视中,身躯挺拔,目不斜视地越过众人,径直朝主席台的方向走去。
“给我的副官……哦,现在是上将大人,送一件普通戰甲而已,大家继续。”蔚珩半勾着唇角,目光落在时既迟身上。
凝固一阵后,人群再次流动起来,只是开始窃窃私语,好奇地朝台上的三个Alpha打量。
蔚珩走到时既迟面前的瞬间,郁淞闪身挡住时既迟的身影,梗着脖子跟蔚珩对峙。
一个眼里是酸酸的占有欲,另一个风轻云淡,隐隐带着些餍足的快感。
“劳驾,让一下。”蔚珩的无视,某种程度上倒显得郁淞有多斤斤计较,他凝噎片刻,冷哼一声让开,观察时既迟的反应。
蔚珩浅笑着对时既迟伸出手,屈身像是优雅的绅士,缓声道:“亲爱的上将大人,我来履行诺言了。”
死装。
时既迟没忍住腹诽,把手交到蔚珩手里,起身拍拍郁淞的肩,便被蔚珩牵起,走到星舰停靠坪边。
蔚珩从专人星舰里取出一件战甲,踏下登舰梯,把它双手摊着,送到时既迟手中。
手感细腻,表面有个明显被炸过的痕迹,是蔚珩曾经历过的袭击。
很轻,但落到时既迟手中,他觉得自己接不住它。
时既迟眼里亮晶晶地闪着光,喜欢又珍惜的样子。蔚珩笑了笑,接过来,抬起时既迟的两条手臂:“我给你穿上。”
军团高墙森严,大门的缝却越拉越大,堆满了好奇张望的人头。
蔚珩只有在穿衣服时,才能借机搂紧时既迟的腰,低头亲吻。
“既迟……”千言万语哽塞在喉间,他一遍一遍地亲吻时既迟的额头,再吻鼻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