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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他治病、供他上学, 把他培养成医学专家,”时既迟从蔚珩身前仅剩的空隙里转过身, 手指在照片上敲了敲,“他从怯懦变成这样的阳光开朗,你是尽责的, 錯不在你。”

若非养父上心尽责的照料,蔚肇怎么会走出原生家庭的阴霾。

蔚珩怔怔地看着照片里的自己,那时他虽事业上升,但仍会抽出所有的休息时间带蔚肇出去看看世界, 也在途中教对方礼貌和善良。

“可我没注意,让他走上邪路。”蔚珩把照片翻到背面,那个抹除不掉的脚印依然清晰,决裂时的痛心和悲愤,像是踩在他的心底,到如今也難以释懷。

见对方有所松动,时既迟强硬地抬起蔚珩的臉,让对方直视他的眼。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蔚珩,眼眶泛着刺目的紅,极力隐忍克制,却让汗水浸湿头发,随发抖的身体在暮光里闪烁。

“他成年了,蔚珩,”时既迟沉静得多,语调没有起伏。他从来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而眼底隐隐关懷,少见地露出些许温柔,“他懂事之前,你是认真教导过的,现在做出任何事,都只能怪他自己。”

蔚珩手指一颤,那张照片被拨弄到桌沿,被風吹落到桌下的地毯上,没有被人拾起。

他布满青筋的大手抚上时既迟的臉庞,忽而闭眼,和时既迟抵了抵額头:“既迟,你不恨我。”

蔚珩的額头湿润,黏黏地贴在时既迟皮肤上。他没有拒绝,抬手抹掉蔚珩额前的汗:“我恨你做什么,你又不能未卜先知,”

他就着这个親昵的姿势,仰起脸,歪头吻向蔚珩幹涸的唇,一触即分。

蔚珩倏然睁眼,怔然地望着咫尺之间的Alpha。

漂亮勾人的眼睛半弯着,时既迟拍了拍他的脸,语句温润带笑,“好了,你尽量阻止他,剩下的事交给我,我一定能查到底。”

“好,我帮你清理后患,”蔚珩難忍爱恋,碰了碰时既迟的嘴唇。想到自己親手种下的祸患,他狠心道,“如果他真的罪大恶极,也不用顾虑我,该监禁还是该杀,我都接受。”

他曾经寄予厚望的少年,善心期望对方救助更多人。如今长成为祸一方的恶人,他再念着父子旧情,也该为联邦百姓着想。

“嗯,”时既迟打了个哈欠,扶着蔚珩的肩站起来,胸口在对方唇上蹭过,他毫无所觉,伸着懒腰转过身去,袖口从蔚珩鼻尖扫过,一阵花香,“工你的作吧,把我的那一份也幹了,我上楼睡会儿。”

他说话间没有朝后多看一眼,自然也没注意到,身后蔚珩看他的眼神愈发炽热,沉醉地舔了舔被他无意间碰到的唇。

他被连续折腾了两个晚上,无心关注对方累不累,把自己的任务全都推给对方。

反正蔚珩精神好,通两个宵都不带困的。

时既迟推开门,想到这里,忽然有些不爽。

到底谁是顶级Alpha?

他侧躺在床上,双腿夹着被子蹭了蹭。

顶级Alpha也扛不住三个Alpha造啊。

他给自己找好理由,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楼下的沙沙翻页声与星月作伴,春風扰动纱帘,把夜色邀入元帅府。

时既迟是被父親的通讯提示叫醒的,滴滴滴的声音吵得人心烦,成功唤起他的起床气。

他闭着眼,细瘦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四处摸索,在床头摸到他的光腦。随后单眼眯出一条缝,睡意朦胧地看清备注的称呼,随手点了允许接通。

“爸——”

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嗓音发哑,所幸对方没有多想,自然而然地问他:“这么早就睡了?”

“嗯……”时既迟抓着头发坐起来,腦子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