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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明明指纹和虹膜都可以验证身份开启光脑,蔚珩偏偏选择在一个外人面前用密碼解锁。

他把时既迟的权限全部开启,把设置页面递到时既迟面前:“和我同等的最高权限,我能去的地方,你都能去。”

包括我的卧室。

没听出蔚珩的弦外之音,时既迟只怀疑自己撞到鬼了。

蔚珩有那么好心?他之前的那几任副官也有这么高的权限嗎?

在自己光脑上检查一遍,确实是全部解锁了,他狐疑地关闭光脑,再抬眼,那个全身光裸的Alpha拎着衣服站到他面前。

衣服是贴身之物,最容易沾上物主身上的气味。

房间里一直有些浅淡的味道在他鼻尖猛然放大,混合着草木、油料的味道,有一种书卷气。

蔚珩的信息素,是印泥的味道。

“好了,我的时副官,”蔚珩失笑,眼睫略微下垂,有种恶劣的玩味,两條肌肉壮硕的手臂侧平举起,无耻地耍赖道,“现在,可以幫我穿衣服了嗎?”

……真要他幫忙啊?

时既迟无语望天。

除了没长手之外,时既迟在心里又给蔚珩记了一笔:

生活不能自理。

翻了个白眼之后,时既迟从蔚珩手上把衣服拽过来,抖平整,印泥的味道抖落进他的嗅覺,带着文墨的芳香。

但看似温和的味道里,仿佛有一种属于信息素主人的强势感觉。

把领口套到蔚珩头上,时既迟刻意狠狠揉了一把,拽着蔚珩的头发丝,听见对方輕嘶几声。

时既迟拖延着时间,以图把长官在黑暗里多蒙一会儿。

然后胸前传来触感,蔚珩像是盲人摸象一般,在他胸口摸索,以此稳住身形。

揪着蔚珩头发的手,不觉间自行松开,悬在发丝上空不远的地方輕颤。

“还没好吗,我的副官大人?”蔚珩带笑的声线响在时既迟的胸口,指尖攥緊些许,听到时既迟没忍住輕呼的一声气音,他沉着嗓音模糊不清地低语,“原来喜欢这样吗……”

“什么?”时既迟没有听清,下意识问了一句。

蔚珩却不敢再说一遍,把头从领口钻出来,摇头轻笑:“没什么,不重要。”

时既迟也没有追根究底的兴趣,淡淡应了一声,给蔚珩牵着袖口,等对方把两只手伸进去。

他再整理蔚珩的衣角,手臂环过后者壮实的身躯。若是有个毫不知情的人忽然闯入,大概会以为他们两个正在拥抱。

穿完衣服时既迟以为应该结束了,蔚珩再怎么玩笑,也不至于真的连裤子都要讓时既迟帮忙。

然而,

蔚珩从床上站起身,手里拿着一條他方才没有注意到的……苦茶子:“还有这个。”

“???”时既迟瞳孔骤缩,“这个也要我帮?”

蔚珩黑压压的影子罩在他身上,挑眉狡黠一笑:“您就好人做到底吧,时副官。”

“做”和“底”咬得重,有点别的意思。

时既迟迟钝没听出来,接了蔚珩手里的东西,手掌抵在对方肩上,把人推到床上倒下。

长腿一跨,跪在蔚珩的床沿,他几乎坐在了蔚珩的腿上,只是中间还有一小点距离,像是故意吊着人。

十分亲昵暧昧的动作,时既迟脸上的神情却冷漠无情,像被强迫着做某些事,反而更添几分诱惑。

在他视线移开之后,蔚珩直勾勾盯着他,视线滑落到时既迟挺立的胸口。

这人胸肌很大,能把军服撑到炸开,小麦色的皮肤更凸出Alpha的某种張力。

“腿,抬起来。”时既迟冷声道。他下令一般的语气,像个忤逆长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