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了然。
“我……”他惊恐地看向乔那边的人,手里的纸杯被他捏得变形,“我当时在睡觉,不记得了。”
喬和室友们倒是统一口径:“那么晚我们都睡着了,不然也不会让他得手。”
等大家都陈述完毕,时既迟在光脑上点了点,众人还没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眼前便浮现出一块巨大的光屏。
上面显示着军校内部通讯的聊天框,叫陈飞的学生给时既迟发来一段录音。但因为没有打开文件,大家目前还不知道音频内容。
“汤姆。”时既迟叫了一个人。
被点到的绿眼睛一下子就坐正,他的两条手臂已经缠上绷带,脸上被处理过的伤口细细地结着痂,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清苦的药味。
“今早你说耳钉是在维林的柜子里发现的,”时既迟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四处躲闪的眼睛,“你们这么快就锁定了他?”
经过早上的折磨,绿眼睛气焰完全嚣张不起来:“我们刚发现耳钉不见,就找宿管調了监控。”
“嗯,”时既迟勾唇冷笑,看向鬆了口气的大背头,“你还没说昨天自己在做什么吧?”
大背头如临大敌,头发像是跟汗毛一道立起,磕磕巴巴道:“我是、是睡醒之后听到动静,刚好看到他回来了。”
“那你夜视能力挺好。”时既迟笑。
大背头没摸清楚他的意思,挠着后脑勺赔笑着。
时既迟瞬间收敛了笑意,眼底泛着冷意,像沁了毒药的刺刀,让人不寒而栗。
光屏上投影出一张照片,是两栋楼之间的监控视角,所有寝室都只能看清窗台,贴在洗漱台边的镜面反射着路灯的微光。
其中属于维林宿舍的那一扇,窗帘紧闭,被风吹得摆动。
“那个时候寝室熄灯,你们拉了窗帘,”军校的窗帘材质极好,绝对不会透出半点光亮,“这么黑的房间里,你看到他手里的绿色亮光,甚至能看清他慌慌张张的表情?”
大背头愣了愣,嘴唇颤抖着张张合合,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时既迟没给他这个機会,那个聊天框被他拖出来,播放着陈飞跟室友抱怨的声音:“隔壁那个谁有病吧?每天都这个时候洗澡,你们浴室旁边就是我们窗户不知道吗!”
静谧的夜里,水珠砸到地板的噼里啪啦声响格外清晰。
“两个在睡觉,一个不在场,”时既迟数着,语速缓慢,真相被他一层一层地剥开外壳,“如果维林去偷了东西,那你们寝室是有鬼在洗澡吗?”
大背头脸上红一阵青一阵,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还有——”时既迟对乔挑眉,“你们寝室说在睡觉,”
投影又变幻出另一个视角,乔的寝室窗户大亮着,是里面的人用光脑照亮的,窗台上影子攒动,四个人凑在一起密谋着什么,没多久又多了个人,几息后恢复成四个人的原状。
“可是影子告诉我,你们眼睁睁看着‘小偷’进来,还主动把耳钉塞给他?”
“……”乔和室友们噤了声。
“监控里的人……”时既迟视线从监控画面上收回,在几人之间巡视片刻,落在大背头的脸上,“体型和他相近的只有你了。”
大背头百口莫辩,点头默认。
“诬陷同学,校内霸凌,没记错的话已经可以开除了,”时既迟对着光脑另一头说,“校长先生,您觉得呢?”
众人皆惊。
时既迟竟然一直跟校长连着通讯!
校长跟时既迟曾是师生,这份关系全星际都知道。时既迟是老先生的得意门生,如今证据确凿,他们想抵赖也抵不了。
“嗯,”校长威严的声音像是死亡讯号,在几人耳畔炸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