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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帮他……

踏入房间时的想法得到验证,罩在床顶的纱幔真的会随节奏扰动,偶尔垂落拂过他的臉,讓时禮性感潮湿的神情变得朦胧。

时禮还会拨开纱幔, 讓它垂在时既迟的心口,扫过两道帶着牙印的咬痕,微弱却突兀的触感, 像是湖笔在宣纸上着墨。

心脏如同被蚁群噬咬,他紧抓着脑后的枕头, 没一会儿就向时礼抛出白旗。

吸音材质的地毯帶来某种安全感,让他格外放得开, Alpha粗哑的声音阻隔在厚重的门板里, 与紧贴床沿的落地窗的震动声相和。

玻璃的震颤像是提醒了某人, 时既迟被他哥抓着两只手,贴在冰冷的窗户上, 潮热的手心很快就在上面留了掌印。

他跪在窗前,烧红的眼底湿润,映着林立高楼里散落的星光, 在晃动的视野里,像流星降落,又如霓虹下斜织的雨丝。

最后他看见天边吐白,自己也终于撑不住困意, 塌着腰轉头吻住时礼,让对方愣神之际不自觉就交代给他。

反应过来的时礼有些愠恼,按着他想重来一次证明自己。时既迟却实在累了,往前挪了几寸,轉过来勾着时礼的脖子,灌铅一般沉重的眼皮搭下来,把臉埋进时礼懷里,模糊不清地喃喃:“哥……不要了,我好困。”

后来时礼做了什么,他就记不清了。好像抱着他去清理,然后给他換了件睡衣,拍着他的背把他哄睡。

但时既迟在梦里感觉腰上的手臂撤开,他不满地醒了几秒,那个黑影站在某張桌子前,低头看着各式各样的……玩意。

他当时没多想,困意上头的时候脾气不好,冲黑影喊了一声,没大没小地命令道:“时礼!来抱我——”

“……”想起这些事的上将大人难得无地自容,撑着身子逃離时礼的怀抱。

抱着他的人不知醒了多久,看到他耳根微红輕手輕脚逃跑的动作,饶有趣味地哼笑一声。

*

洗漱过后,时既迟选了件高领的制服,把脖颈间的红痕遮盖住,和时礼在组委会提供的高级餐厅里吃了午饭后,結伴去总场馆里抽签。

纯白的建筑,透过玻璃窗能看清投影到光屏上正在进行的比赛。

大家都穿着轻薄的春衫,唯有时既迟遮得严严实实,只留一張威风凛凛的面庞露在外面,显得神秘又凌厉。

这轮的对手已经在沙发旁等着他们,三四十个人气势汹汹地目光对峙。

带隊长官还算是老冤家,学生时代就結过仇。昨天在餐厅里,这个冤家还来挑衅过时既迟。

组委会的人姗姗来迟,凝滞的气氛松动些许,身着黑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拿着抽签筒,让他们商议由哪一方抽取。

对手和比赛时间都确定了,需要抽签的内容是比赛地图。

这是项不太讨好的工作,抽到简单的地图,雙方都会觉得太过便宜,输了丢脸,赢了也不够炫耀。

但若是抽到困难地图,比如今年新开发的那一块区域,只会让雙方都叫苦不迭。

众人沉默之际,时既迟一身轻松无所畏惧,他率先站了出来,手伸进抽签筒的瞬间,对面的长官忽然吱声。

“诶,”秦亮扬声道,三七分的油腻刘海挡住左眼,另一只眼睛怀着浓烈的好胜心,“我来吧,前·上将大人。”

“前”字念得很重,提醒时既迟早已不复曾经的高高在上,而秦亮如今是联邦中校,正是风光得意的时候。

时既迟干脆地抽出手,双臂环抱,置身事外地朝抽签筒抬了抬下巴。

区区中校,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秦亮眼神里的得意劲儿整个垮掉,被时既迟噎了一句,不服气地冷嗤一声,探入抽签筒,随便抽了一颗电子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