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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暂时分别,时禮回了房间, 时既迟则乘悬浮梯上了顶層,沿着华贵的走廊, 按照父親给的房号,立在豪华套房的沉重红木门前。

父親的顶層权限只给时既迟一个人打开了, 走廊往远处延伸进角落的一片黑暗里, 除他之外空无一人。

骨肉相连, 时既迟当然能猜到时永贤找他是为了什么。

调整好呼吸,他抬起细瘦的手, 指节“笃笃”扣了扣房门。

开门的时永贤脸色铁青,并没有对他发作,而是等时既迟进入房间后, 朝外警惕地左右打量,随后关上门。

Alpha铺天盖地的信息素里,淡淡的西柚味道从桌邊散开。

桌邊坐着的Omega扣好散乱的衣襟,整理无误后, 才转身朝时既迟走来。

“爸爸。”时既迟得体地唤了一声父親,对待Omega的语气却親近許多。

清朗溫潤的面容一如往昔地对他笑着,夏繁抓住他的手臂,把他帶到椅子旁坐下。

桌上有軟糯的茶点和沏好的茶水,宽大的袖口从雪色的雙手上垂落,夏繁提起白瓷茶具,倒了三杯熱茶,分别放在对应的人前。

Omega父亲和儿子融洽地叙旧,时永贤落座后,端起茶杯几口下肚,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他对小儿子溺爱到纵容的程度,即使在气头上说出几句重话,撑不过两天就会别别扭扭地想办法哄人。

时既迟觉得好笑,向来说一不二的长官,居然会在儿子身上栽了跟头,把儿子骄纵成现在这样。

“父亲找我过来,应该不是只想请我喝杯茶吧?”时既迟抬手帮父亲把茶杯满上,雙手捧起瓷杯,象征性地喝了一口。

“既迟和……”时永贤嫌憎地别眼微蹙眉头,像是对即将出口的称呼难以启齿,最终把什么情绪强压下去,仿佛只是不经意地关心道,“和你哥哥,最近相处得怎么样?”

果然。

时既迟神色不變,像从前一样松弛地笑着,“挺好,”他佯装一无所知,眼角漫出的亲昵帶了些許对亲生父父的依赖,“我和哥从小到大都很好不是嗎?”

称得上烂漫的笑,无端讓时永贤生出一种小儿子被猪拱了却还要问人家好不好吃的惋惜。

他扼腕,不相信十年前连亲吻都忍不了的养子,十年后竟然能忍住自己的邪念,而且是在整间寝室只有兄弟两个人的情况下。

他想从时既迟的脸上看出破绽,可小儿子的疑惑不像是装出来的。他只好不死心地旁敲侧击道:“哥哥对你怎么样?有没有……做一些奇怪的事?”

纤长的手指抚过杯沿,时既迟不解挑眉:“父亲说的‘奇怪的事’,是指什么?”

“比如,你睡着的时候,有没有感觉到哥哥……”话音戛然而止。

身边的Omega似乎不愿自己的丈夫问得这么直白,軟白的手肘碰了碰丈夫的胸膛,眼波微漾,溫潤而泽,并没有妖艳的魅惑感。

“这么说,好像确实——”时既迟拖长声调,长辈两人脸色一僵,他才缓缓补充说,“哥哥会给我盖毯子,跟以前一样细心。”

他说着眼尾弯起,就像一个想起哥哥的好,洋溢在幸福里的小孩。

……

东轨星的自转速度偏快,一天只有18个小时。

当时既迟从顶层乘梯下楼,已经16点了,正是睡觉时候。行走在红金配色的地毯上,脚步声几不可闻。

他撒谎瞒过两位父亲,可大家都是成年人,谁会凭他一面之词就放下芥蒂?

可是比起眼看着时禮因为他的事情再次被父亲惩戒,他宁愿替时禮辩解,尽量掩饰得久一点。

毕竟第一次仅仅是赶出家门,第二次就没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