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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就塌了?”

时礼勾唇挑眉,意味不明地望向床上一言不发的弟弟,转回眼笑道:“这恐怕得问问校长先生。”

是校长把时既迟邀请过来,所以时礼申请跟弟弟住在一起,才有了后来的事。

工人不知其中缘由,只当时礼是说校长恰好给他们分配了最差的一张床,当个玩笑听听,便起身打招呼离开。

时礼躺回时既迟身边,他弟弟的眼睛已经有些睁不开了。算起来确实怪他,霸占了时既迟的睡眠,导致对方连续几天都异常困倦。

见时礼坐过来,时既迟勉强抬起眼皮朝里让了让,倚着枕头,目光从眼底斜斜投落。

时礼调低了音量和屏幕亮度,又控制终端把寝室灯光熄灭。

寂静的夜里,只剩燥热的蝉鸣和沙沙的风声,他听着耳边逐渐低緩的呼吸,看枝节错杂的树影在窗台摇晃。

肩头一沉。

熟睡的时既迟把脑袋靠在了他身上。

他僵着脖子转头,借着光屏上微弱的光,用视线一遍一遍描摹时既迟的侧脸。

睫毛在暗处显得更密了,纤长的阴影落在眼下,随清浅的呼吸轻轻颤动。额前垂着几缕碎发,温顺地透出秀气的眉。

长臂揽过时既迟宽阔的肩背,他想就这样抱着时既迟睡到天亮。

可是不行,等弟弟醒来发现自己在他怀里,大概又会尴尬地远离他。

时礼摇头轻笑,一手托着时既迟的头,缓缓下床后,把枕头放平,再抱着时既迟往下挪动。

他的双手松开后,时既迟似有所察地发出一声梦呓,侧身对着他的方向,额角蹭了蹭软绵的枕头。

月光柔和地照着熟睡的Alpha,时礼俯身看着他。眼底隐忍已久的爱欲,像泄闸的洪水,顷刻间尽数涌出,痴痴地抚摸着对方清俊的脸庞。

几息后,时礼朝他缓缓贴近,拨开压在眉梢的碎发,轻柔地在时既迟额间落下一吻。

不舍起身,时礼用拇指摩挲着对方红滟的唇,像是弹润的果冻,甜得让人不忍放手。

他隔着手指,将唇印了下去。

月落日升,夹竹桃大道上的花瓣开始衰落,边缘泛着萧瑟的枯意。而叶片像是涂了层胶,在阳光的普照下更加鲜亮。

接下来的几天里,时既迟和时礼都在抓紧时间研究戰术和训练隊员。

新地图的好处是,无论是多强大的参赛选手,他们都对新的地形不熟悉。

组委会给出的山脉图是简化过后的,等到大家真正上了赛场,才会发现实际地形要复杂得多。

这种情况下,对陌生环境的适应能力也成了决胜因素之一。

而第一军校的学生,适应性是全星际公认的最强。他们几乎每月都会有相关的训练,学生们被教授扔进模拟舱里,在成千上万的随機地图里生存和作战。

所以相比之下,第一军校的赢面往往是参赛隊伍里最大的。往届冠军都被第一军校包揽,就很好地印证了这一点。

但时既迟很头疼。

他从前觉得自己军团的新兵实力不够,如今在军校里训练参赛队员,让他忽然感觉军团的士兵还是更好教一些。

他的军团士兵来源于军校的优秀毕业生,他作为上将,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纯粹的军事小白了。

连续四天被队员的离谱操作气得发笑,时既迟趁周末,跟时礼一起坐进模拟舱,向他们演示什么叫配合。

为了尽量贴合学生们的低水平,时既迟坐上指挥官的位置,而时礼从指挥官变成了机甲师。

他们的作战数据被实时投影在队员眼前,纷飞的战火、蛟龙一般暗黑升空的硝烟,以及耳边轰然炸开的声响,让同学们身临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