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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了,你们隨意。

——别吵醒我。

睡前的警告浮现在耳畔,郁淞一口恶气停滞在喉间,话到嘴边转了几个弯,才化为一声嗤笑,双臂抬起,向抢人的Alpha比了两个中指。

时礼抱着时既迟睡了个回笼觉,而戴了绿帽子的未婚夫彻底没了困意,两腿一岔,大马金刀坐在时既迟的床边,像个凶神恶煞的门神,恶狠狠盯着横刀夺爱的情敌。

还是小三!

郁淞咬牙切齿。

*

时既迟是靠生物钟醒来的,他缓慢地眨了眨眼,扑闪的眸子透着水光,麦色的脸上泛着初醒的紅晕。

舒展身体的动作顿了顿,他忽然发现自己睡醒的时候,已经到了另一张床上。

翻身坐起,郁淞岿然如山地守在他的床上,狠厉的眼神剜向窗台,时既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时礼正在弯腰洗漱。

余光瞥见时既迟的动静,郁淞冷哼一声收回视线,屁颠颠地赶到时既迟面前,牵起他的两只手,把人带到桌边坐下。

他把头埋在时既迟的颈窝里,无比眷恋地蹭了蹭,像是弥补方才四个小时里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心灵创伤。

“痒。”时既迟伸手扣住他的后腦,粗硬的头发随着脑袋的晃动,扎在侧后方的肩颈上,没一会儿就泛紅。

郁淞小心翼翼地挪开一点,仍旧抱着时既迟不肯松手。

时礼洗漱过后转身,就看见某只大狗用前爪扒着某人的脖子。

翻涌着微酸的眼神闪过霜色,不觉间竟多出几分暗嘲的嫌弃意味,他挺直脊背走回床前,取出熨烫平整的军服。

两手拽着领口上抬,黄棕皮肤从下而上暴露出来,腹前块垒分明的肌群刻意绷紧。

意识到时既迟有几十秒没理他,郁淞埋在对方颈后的脸动了动,转头就见情敌孔雀开屏地露肉。

而时既迟的目光竟然被这点诱惑吸引住!

嘁。

郁淞唇齿微张,不屑地扫过那人的身影,转而抓起时既迟的手,撩起衣摆,让对方的手掌贴在他的腹上,还嫌不够解气,又拉着手上移,触碰到他故意挺起的胸肌。

“老公别看他,我也有。”

“……”时既迟没理解有什么好争的,只觉得郁淞这样的反應有趣,手上动作一重,在那块肌肉上抓了几下。

硬挺的胸肌被他捏得变形,从指缝中漏出的皮肤倏然一紧。郁淞先是一惊,眼里清亮的光逐渐变得晦暗。

而正在换衣服的Alpha因他莫名攀比的话手指一顿,扶到腰间,褪掉睡裤,坐在床边换上军裤。

郁淞不经意扫了一眼……他承认,比他稍微优越那么一点点。就是这东西勾引时既迟的对吧,他恨不得冲上去给它剪掉!

攥紧的手心因时既迟捏在肌肉上的力度而抽动,埋在心头的阴霾被温凉的手指轻轻拨开,他低头看了看衣服上,被时既迟的骨节顶得凸出来的轮廓。

被钓得心痒,另一只手隔着布料,覆在时既迟的手背。那只拿惯了枪的手,此刻紧贴在他的胸口,随着心跳的节奏,传递着让人心安的温度。

下一秒,心安被危機感取代。

时礼临走前,趁他闭眼感受的时候站到桌边。时既迟的下巴被他扶起,炽熱的气息将人包裹住,阖眸压了下去。

郁淞回过神,看见的就是时既迟干净清晰的下颌线。因为仰着头,线条紧致地上抬,甜腻的水液在唇间交錯,时既迟的喉结不住起伏,从耳尖到脖颈,都是缺氧而晕染开的绯色。

眼巴巴看着未婚夫被人亲吻的Alpha瞳仁骤缩,更让他难耐的是,时既迟微颤的腰向前塌陷,一手抵着时礼,另一只手蓦地收束,在他胸口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