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斯,你最好祈祷你汇报的事情是真的紧急。”只睡了两个小时的上将大人出声威胁,叫了一晚的嗓音低哑,像有沙砾堵在喉间,于是罪魁祸首也被迁怒地瞪了一眼。
莫尔斯被上司唬得一顿,大概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汇报到底紧不紧急:“是郁先生的事,星网上流出几段视频,说郁先生昨晚在黑市被人下药,找酒店管理人员发……”他把疯字咽下,换了个措辞,“讨说法。”
“所以?”时既迟被郁淞抱着蹭蹭贴贴,像个黏人的大狗,他没有阻止,只把对方在他身上作乱的手拍开。
生殖腔周围的肉还牵着丝在坠痛。
郁淞像是也回忆起来,低声跟他道歉,五指在他小腹上揉揉。
莫尔斯:“所以星网上都在传,郁先生是alpha,有人故意引导舆论,说郁先生故意装成omega接近您,以此套取军部机密。”
时既迟听笑了。
军部机密哪有这么好套的?连时既迟自己都只能了解他负责的那一块,偶尔从安插在其他军团的眼线那里听来一些消息,也算不上机密的程度。
星网上编得有鼻子有眼:
【郁淞伪装成omega,暗中跟帝国联络,否则怎么可能他刚进军团没多久,帝国就打来了?说不定前上将也跟帝国有关系,之前战俘不就是他弄丢的吗?】
“所以上将,我们怎么处理?”莫尔斯问。
时既迟从郁淞翻看星网的手里收回视线:“这是你们的工作。”言下之意,这种小问题就不用请教他了。
莫尔斯连声应好,挂断通讯。
郁淞看两眼论坛便没了兴趣,随手将光脑丢到一边,抱着时既迟亲亲啃啃。腺体里还残留着他的香草味信息素,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占有欲。
任郁淞在脖子上像狗一样舔.弄,时既迟头脑清晰地说:“他们的目标是我,只是恰好发现你是alpha,所以借机给我扣一个泄露机密的帽子……啧,别咬腺体。”
指尖在光脑上触动,昨天扔出去的追踪器传来影像,男人穿过大小街巷,来到角斗场里。
场中的人操纵机甲,跟四米高的斗兽.交锋,尖利的爪牙划过机身,溅出刺目的火花。
男人从台下绕过,走进幕布之后,被悬浮的升降舱传到楼上。东边人兽争斗,西边赌场喧嚣,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此处视野开阔,楼下人群只有黄豆大小,让人有种俯瞰众生的错觉。
正中的暗红宝座上,一个男人摇晃酒杯,五指上都戴着大大小小的各色装饰,在光下反射出的光芒耀眼。浅金色的长发如瀑,深邃的紫色虹膜,是标准的帝国长相。
时既迟的手指在光脑上轻点两下,画面定格在男人揭下面具之后,单膝跪下,把拍卖会上得到的武器抬到帝国人眼前。
蔚珩的副官。
果然跟蔚珩有关系吗?
郁淞的目光在男人脸上停留片刻,总算舍得放过时既迟的腺体:“有这段录像,可以定罪了吧?”
“当然,”时既迟笑着看向窗台,红艳的玫瑰粲然盛放,可它生在地下黑市,一辈子都见不到日月,“我猜楼下已经有早鸟在等着我们了。”
*
巴图是观实报社实习记者,一身破烂的牛仔外套,脸上布着雀斑,黑框眼镜下的眸色被衬得清澈,蓬松的头发乱糟糟炸在头顶。
报社一直规规矩矩做报道,跟抓人眼球的花边新闻背道而驰,于是群众也抛弃它,报社已经在破产边缘。
师父说,做新闻最重要的是真实,然后才是敏锐的直觉。
直觉告诉他,这个新闻很有可能挽救报社。
刚好,巴图出生在黑市,所以能从狭小的后门里进出自由,他会比黑市外面焦急等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