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2 / 4)

蔚珩再也没有出现过,至于他跟这场实验有无干系,时既迟一时也不能轻易定论。

他从浴缸里抬脚出来的时候,郁淞早已把满是黏腻水痕的床单换新,地上散落的衣物和安全套都捡到该放的地方,饭菜也为他备好。

不得不说,他答应郁淞订婚之后,对方很明显殷勤了很多,连做的时候都会问他痛不痛要不要轻点,而不是卖着惨让他再来一次。

时既迟从衣橱最深处翻找出一套几乎全新的白金军服,在光下流转折射出金色的丝线。腰线收得极紧,胸口的那颗金制纽扣像是随时能被鼓起的胸肌崩开。

他修长骨感的手指搭在袖口,将它挽到手肘,露出半截瓷白的小臂。眸光微垂,拿起桌上的白色军帽,反手扣到头上,将他额前的碎发压到帽檐下,狭长深邃的双眸显露出来。

在时间和军方的共同压制下,舆论渐渐平息,不再有人不依不饶地盯着时既迟的事。

星网是没有记忆的,信息潮来潮往,再高的风浪都会终会退去,继而被下一潮推走、掩盖。

但遗忘不代表没发生过,时既迟对此次事件依旧负有责任。他召来星舰,飞往西半球里赛军区的纳智小镇。

这十天里,他们统计过受到信息素影响的所有人,在时既迟抵达之前,把人召集到一起。

没有放出过风声,于是静谧的小镇依旧宁静,只是废弃福利院内聚满了人。

深黑军服的士兵忙进忙出,将印着红十字标识的箱子抬进院内,里面的顶级抑制剂和阻隔贴等医疗物品被分发到受害人们手中。

星舰缓慢降落到空地上,顶级alpha上将抬步走出。登舰梯被他纯白的军靴踏出金属的闷响,身后的夕照勾勒出他优越的身材,帽前蓝色橄榄枝和红星一同闪耀。

他矜贵、清冷、高高在上。

星网上的描述其实有点刻意,把事情往严重的方向去说,实际上,alpha之间拉扯扭打,omega抱团取暖,beta则是茫然伫立。跟银趴搭不上一点边。

在时既迟走后,陷入生理期的人都恢复清醒。

罪魁祸首衣冠赫奕地出现,丝毫不见易感期过后的狼狈,人心里的那点嫉妒便陡然生出:凭什么我被影响颜面尽失,而你依旧不食烟火体气欲仙。

有人沉不住气将抑制剂扔到他的身上,被他眼疾手快地接住,随手递给身旁的士兵,送还到那人手中。从头到尾,时既迟都没有正眼瞧过那位刁民一眼。

他站在人群正前方,脱帽鞠躬。腰后的布料随之绷紧,复又松动,被腰带压在皮肤之上,勾人却禁欲。尽管做出这种动作,他的脊背仍保持直挺,比供台上的神祇还要出尘不染。

“我是联邦上将时既迟,”他缓声开口,没有怜悯,亦不曾泄露半分不屑,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人相信他的真诚,好像立刻就能接受他的道歉,“为十日前易感期突发波及到的各位,道声抱歉。”

他隐去日复一日注射抑制剂的细节,只谈那天易感期发作的前因后果。少顷之间,义愤填膺的群众都安静下来,只余他轻缓却有力的陈述。

“……我本人已卸任上将一职,各位今后的医疗费用,以及心理疏导的费用,全部由我承担,此外还有任何需求,都可以同我沟通。”

他提出的赔偿很诱人,上到联邦境内各种上层人才能享受到的特殊权限,下到巨额的经济补偿,每一样都能让人今后过上令人艳羡的无忧生活。

不少人被他说动,自愿签署赔偿协议书。

直到笔塞进某个omega的手中。omega纤瘦精致,美得惊人,露在衣领之上的腺体处,阻隔贴被他轻轻揭掉,露出一块小小的咬痕。

他双眸含泪,红着眼,声音甜腻,颤抖地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