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边不熟,我们带他转一转,熟悉熟悉村子,顺便割的猪草。”她说着回头吩咐春荷:“老三,你带姐夫去倒猪草。”
林春荷得了话领着裴英去了后院,林春桃看着院中的陌生人还有那挂红布的骡子,心知这就是来下聘的人了。
她装作不认识不知情,招呼堂妹们过来:“我扯了一些泡儿,你们吃不吃?”
小孩一听都挤了过来,林春桃扒开叶子,一人抓了点给她们。
“剩下的我要留给朵儿她们了。”说话间就包了起来,拿着进屋了。
所有人都以为她怀里抱的是泡儿。
林春桃抱着铜板迅速进屋上楼,把铜板全藏到了被褥下面的稻草里。
这个家人太多了,钱藏在哪里她都没有安全感,但床下稻草里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想到裴英说锅和那米藏好了,她找了找,没找到,最后抬头发现,房梁上茅草下,放着锅藏的位置尤其刁钻,房梁边沿处,锅底向外,楼上比较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那儿藏了个锅。
林春桃笑了,这确实藏得好。
拿着泡儿下楼,为了不引人上楼,她直接把包泡儿的叶子放在了楼下的窗台上。
院子里,钱氏正拉着林春杏给媒婆和张家人介绍。
“这位就是我们家的二丫头春杏,很勤快能干,又懂事。”钱氏和媒婆以及张家人介绍完之后才和林春杏说道:“春杏,这是娘给你找的婆家。”
钱媒婆打量着春杏,一脸的热情,非常自来熟,拉着她的手就开始一顿说。
先是夸这张保在县城做账房,张家离县城还近,后又说这张保年岁大她点,会疼人,以后嫁到张家有享不完的福。
林春桃站在门口,看到那和亲爹林长河差不多大的模样,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你不仁别怪我不义。
林春桃快速走到了春杏旁边,笑眯眯地说道:“春杏,还不快谢谢钱姨给你找的这门好亲事?你看你身子弱,以后吃药可能都要花不少钱,要是嫁在咱们这村里啊,可能药都吃不起,这幸好钱姨好心,给你找了个富贵人家。”
林春杏微微抿唇低下了头,“谢谢钱姨。”
媒婆的脸色变了又变,抬眸看向钱氏。
钱氏气急,指着林春桃骂道:“林春桃,你在这儿胡咧咧什么?”
林春桃急忙捂住嘴巴,装作无心为之的样子,想打哈哈过去:“没有没有,我口误口误。”
那媒婆和张家一看就是有鬼,此时钱氏也在解释:“婶子,这就是孩子胡说的,没有的事,春杏身子好着呢。”
张氏也在旁边附和:“对对,这丫头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怎么生过病。”
这媒婆的脸色更难看了,十几年不怎么生病谁信啊?天气冷了冻着还打喷嚏呢,一个冬天来两三次都是常事。
林春杏一把抓住钱媒婆的手保证:“都是我姐姐不想我嫁得好胡说,我没有病的,什么都没有。”
越解释,那媒婆和张家人越觉得有蹊跷。
正想质问钱氏时,拉着媒婆手的林春杏忽然一个抽搐,双脚不停地蹬着,身子扭着,头也扭一边,额头上青筋都起来了,活脱脱的癫症,吓得那媒婆直接剥开她的手。
林春桃惊呼着一把抱过要摔在地上的林春杏,大喊着:“别咬舌头别咬!咬我的手。”
说着就把手腕塞到了林春杏口中让她咬着。
林春桃一边帮林春杏,一边泪眼婆娑的抬眸看向媒婆。
村里人瞧着林春杏这样子也惊住了,七嘴八舌地议论起这是不是羊癫疯。
又有说她们可怜,娘早早的去了,现在发病。
那钱媒婆气得直接看了起来,指着钱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