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往下说:“我偶尔去看过,那个大点的姐姐好像受过刺激,不肯和人说话,医生说让她们养个小动物,对她心理有帮助。”
她心里还惦记着关于他的无数个疑问,但因为华绍亭突然开了窗,那天早上她实在没脸站下去,什么都没顾上问,匆匆忙忙就跑了。
人年少的时候,总有太多说不出口的话,非要藏在心底,宁肯自问自答也不愿点破,渐渐变成了痴心妄想。
如今的韩婼不需要再问,她觉得自己那时候真的可笑又可悲,一个被关了十多年的废物,什么世面都没见过,对于华绍亭而言,可能连心思都不用费,只要他动动手,就能轻易把她困在股掌之中。
她偏不自知,以为他心软,出于同情才愿意带她出去,后来成了习惯,再后来,两个人性格使然,虽然总是不冷不热地保持距离,但他们共同守着一座暄园,总能生出些情义。
哪方面的情义不重要,重要的是,韩婼以为她就算是个无关紧要的陌路人,陪他相处两年,没机会青梅竹马,最起码……算得上患难之交。
人心肉长,能有多大差别,她那时候真傻,傻到以为华绍亭是为了陪她,才一直没回兰坊。
可惜活到十八岁的韩婼还是道行不够,始终没悟出来一件事,华绍亭从来不交朋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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