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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就要迎面砸下。

丁復屈腿一踢,高个子小厮率先被他踢倒在地,再拿着剑柄往后一顶,那个胖墩的小厮也被他这一记敲到,连连后退,撞倒在了地上。

丁復笑嘻嘻地把剑又收了回去:“就对付你们几个,好像还用不到这玩意。”

一句话把周士礼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对着地上的两个小厮骂了两声废物,自己亲自上前,一拳直捣丁復的面门。

丁復反身一躲,手架在了他的肩窝处,再用力往下一拉。

“啊——!”周世礼痛苦地大喊一声,整条胳膊都被他卸了下来。

丁復当即掏出随身的腰牌,冷冷道:“我乃大理寺司直,根据我朝律例,袭击官员,杖九十,致其伤者,徒一年。”

“什么!?”周士礼惊恐道,“官爷,误会啊——”

丁復见状,立马将腰牌收回,猛地将自己的后背撞在了门板上,大声哀嚎:“哎呀来人啊,有人袭官了!我的头被打到了,好痛啊——”

两个重伤的小厮:“……”

被打到骨折的周世礼:“……”

……

这一场闹剧直到大理寺众人赶到时才算收尾。

陆怀砚三人都在公馆各自略用了些朝食,其中以裴珣的嫌弃最为明显。

裴珣叹气道:“吃惯了黎娘子做的吃食,再吃这些,实在是味同嚼蜡,难以下咽啊!”

陆怀砚默默地往嘴里夹了一个三丁包,心里赞同了他的话。

虽说这公馆的吃食比起大理寺原先王、刘两位师傅来说已是上佳,但比起禾娘所做的,总是感觉差了几分味道。

但总归不好浪费食物,三人皆是随意吃了几口,便寻了个由头过来了。

这还刚到坊口,便听着周边有人议论着那周家的大少爷一大早便带了人,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看着像是要找谁的麻烦。

为首的陆怀砚闻言脸色巨变,立马赶了过去。

三人连撩起的衣袍都没来得及放下,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丁復抵在大门上大呼小叫,声称被这群刁民殴打袭官了。

而周家的那位大少爷周士礼,呆呆地坐在地上,一手甚至无力地悬挂在袖子里,另外两名小厮更是鼻青脸肿,瘫倒在地。

“咳咳……”裴珣清咳几声,又对丁復使了个眼色,问道,“这究竟是何人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袭击我们大理寺官员!”

地上的周士礼眼神闪烁,张大嘴巴却发不出声来。

两名小厮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一溜烟地跑到了周士礼的身旁求救道:“大少爷,您可得救救我们啊,我们都是按您的吩咐行事的!”

“胡说八道!”周士礼回过神来,终于怒喝一声,“你们这两个刁奴,竟敢背着我袭击官爷,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成!”

他恶狠狠地剜了他们一人一眼,当即爬起身,又踹了他们一屁股:“还不赶紧给我们几位官爷赔礼道歉!”

周士礼带着两名小厮躬身道:“误会,误会了!我竟不知道是几位官爷住在这小宅里,实在、实在是罪过了!”

右手还无力地悬挂着,眉间紧蹙,当是忍着剧痛。

丁復站在陆怀砚的身后没有说话,时不时还摸着自己的肩膀,昭示着他被这群恶徒“打伤”了。

陆怀砚抬手,随后看向周士礼的眼神一冷。

还没开口,便见着这人身形又哆嗦两下,又往后退了两步。

“大、大……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别跟我计较。”

陆怀砚沉默半晌,最后摆摆手,吐出一行字:“若是再让本官发现你日后胆敢仗势欺人,定要将你送押大牢。”

周士礼一听,知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