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更无异于告诉刘邦,我不只是来楚国做王,更是为大汉稳定一方。
韩信端坐着看向刘元,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未曾想,夫人安排得这般仔细。”
感动之余,他也有几分低落:“这天下,终究是天下人的天下。”
从起义反秦开始,他一直这样劝慰自己,相信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到头来,异姓诸侯王却不剩几个。
“但,如今的楚王,是你!”刘元的目光郑重,她坚定地说,“既*然你成为了这楚国的大王,那便为楚国的百姓,为天下人,做些什么吧!”
听见这话,韩信若有所思。
哪怕刘邦杀了丁公又封了几个侯爵,还赐了几人姓刘,这地方的反抗势力依旧很强。毕竟西楚霸王项羽的声望实在是太高了。
楚地本就民风彪悍,地方武装、豪强势力更是盘根错节。
这一次,刘元与他带着大量人马,浩浩荡荡的就藩。
刘元、韩信二人甫一就国即“行县邑”,他们带着大量的卫兵仪仗队招摇过市,并不直接去往都城,而是在各处绕了一圈。
这也就苦了马车上的虞姬,这几日吐了个昏天黑地。
刘元去看过她几次,总感觉项羽的脸色黑得要下起雨来。
一直以来,项羽都作为被虞姬服侍的那个,如今竟也在这颠簸之中学会了真正的体贴。
不再是一句来自上位者的关心,而是他切实地在行动。
一项标榜自己贵族品格的项羽,竟然在收拾虞姬吐出的秽物之时也面不改色。
而范增……范增早就习惯了亲力亲为,自打他去了汉营,刘元从没让着老头闲着过。
起初,他还是想偷师学着造纸术,然后带回楚营,因此而卖力。
如今,他似乎是因为看不到来路,混吃等死。
但范增这老头又不是真的不怕死,他只是不满意现在的生活罢了。
但他也知道刘元不杀他,便也越发肆无忌惮。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他没有追求,谁都拿他没有办法。
原地扎营休息的间隙,范增与刘元、韩信、项羽和虞姬碰了头。
“哟,怎么不直接去都城啊?是怕你去了以后政令没有人听吗?”范增现在见谁怼谁,嘴巴和淬了毒一样,“身为大汉的长公主,刘元,你就这点本事吗?”
接着,他又转头开始怼项羽:“这不是不肯过江东的西楚霸王项羽吗?怎么,现在你倒是有脸面回楚国了,现在也不怕父老乡亲看不起你了吗?”
最后,范增怼韩信的时候还不忘挑拨:“你这个怂蛋,为了些儿女情长放弃了三足鼎立的良机,怎么不打出你的楚字旗,你夫人压根没把你放在眼里!”
“来人,把他绑起来,堵住嘴,扔到树林里去。”韩信当即下了命令。
这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一队穿着铠甲的士兵,他们齐刷刷地拜见楚王,而后干脆利落地将范增绑了起来,还打了个怎么也解不开的死结。
令行禁止,不外如是。
范增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悚,他察觉到了,方才那一瞬间,韩信是当真想把他丢进山里喂狼。
但韩信怎么会不顾虑刘元的意见呢?他不是最听长公主的话吗?
看见刘元无动于衷的样子,范增觉得自己从未如此想活下去过。
他乞求地看着刘元,这个在场唯一一个有可能救他的人。
而刘元则冲他挥了挥手:“范公,来生再会。”
说罢,便有人要来堵他的嘴。范增此时疯狂地扭动挣扎着,活像一条砧板上活蹦乱跳的鱼。
范增展现出了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灵活。
但他左闪右躲,还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