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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对韩信的了解,他定不会怎么回应自己的。像方才那般的拥抱,也是极少的事情。

但事情却远超她的预期——韩信笑得越发灿烂,一边笑还一边点头,附和着刘元方才的话。

刘元有些懵,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便感到双脚一空,离开了地面。

韩信竟是将她抱了起来!

二人的距离极其近,额头贴在一起,鼻尖对着鼻尖,灼热的气息让刘元很不适应。

耳边是男子的低语:“得妻如此,是我之幸。”

刘元脸红心跳,将头埋在他脖颈旁,嗅到一股皂角的香气,嗔道:“谁是你的妻?”

听见这话,韩信将她放了下来,俯下身,双手捏住刘元的肩膀,严肃道:“夫人,你就是我的妻。按照此处的叫法,我该唤你,室人。”

室人有主人的意思,也有妻子的意思。楚国也用来指家人。但在齐国,室人的意思便是妻子。

妻、子。

“还没成婚呢!你怎么突然这般无赖!”刘元脸有些热,她打量着韩信,“老师,你不会是被穿了吧……”

“这是何意?”韩信对这个词有点好奇,这丫头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古怪的词语,“怎么又叫我老师?”

你那天分明叫的不是这个!

他的眼神刘元看得分明。

……这对吗?男人,你的转变也太迅速了些。

似乎是看出来刘元在想什么,韩信摸了摸鼻子:“兵贵神速,既然优势在我,那便要果断干脆。”

“哦。不愧是你啊,老师。”刘元将脑袋别了过去,她在“老师”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刘元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几息之间,攻守易型,到底兵仙还是兵仙!

韩信看刘元的眼神都不同了起来:“元,等汉王打败项羽,我们便成婚吧。”

在某人期待的目光中,刘元点了点头:“好。不过……龙且那边,灌婴只怕是顶不住啊!”

“有我在,会赢的。”韩信一如既往地自信,“你等我回来。”

刘元自然是相信的,原本的时间线里,没有齐国投降,他都一样能打赢,何况现在呢?

“不,这次,我要跟你一起去。”刘元眯了眯眼睛,“我与龙且帐下的蒋二,还有些私事没解决。”

私事?

韩信想起刘元从楚营讨回来的那个雨夜,想起了她的那一身伤,想起来她险些丢了命。

他突然就有些心疼了:为何自己从前没觉得有什么呢?

为何他不再努力一些去救刘元呢?大夫人当时力排众议要救刘元,但他也只是说会救,却一直没空出手,只是在河边加强了布防。

若早知道会有今日,他定会早些救她出来。

看见韩信眼中的心疼,刘元心里暖洋洋的,她宽慰道:“他是与我有些过节,但我也一箭将他射下了马。不过那晚雨大,想来他是没有死的。”

“但好在他没死。”刘元甚至有些庆幸,那箭上的毒药被雨水冲掉了些。

他死了的话,又如何能见证刘元的成功呢?敌人的仰望与绝望,远比死亡更叫人快意。

连韩信衣锦还乡之时,都重赏了曾经给他胯下之辱的人——是他格外有胸怀吗?

不,一方面他学习了刘邦的手腕,乐于去给自己一个好名声。另一方面,将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他丰富多彩的表情,这才是最大的报复。

韩信若有所思,而后又卖起了关子:“你猜,我会用何种对策与龙且对阵?”

过去打仗,韩信并不会如此,更不会和任何人透漏太多的作战安排。如今看来,他当真是信任自己。

其实不仅如此,韩信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