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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又算什么呢?如果只是想寻个亲信牵制赵王,那她有大把的人可以选择。

“我什么都不怕,只怕做不好,丢了长公主的脸面,让您被议论成有眼无珠、任人唯亲之人。”阿丑说出了自己的心声,她一直都很怕给刘元丢脸,因此一直都很努力。

“你只管去做,做不好再说。我不问你害不害怕,只问你想不想做。”

刘元眼眶微红,看向阿丑:“阿姊,你想吗?”

一声阿姐,惹得韩信、阿丑都看向她。

刘元所说的义女一事,并非她一时兴起。她是真想让阿丑成为刘邦、吕雉的义女,成为她的姐姐。

秋月当空,水平如镜,冷飕飕向远处流去。这月光照得地上纤毫毕现,也照在阿丑的身上。

阿丑微怔,她对刘元这声“阿姊”慌了神,哽咽道:“我……我怎么配呢?”

刘元又问了一遍:“阿姊,你想吗?”

我想吗?阿丑第一次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她自小就是饥一顿饱一顿,挨了无数次饿,十五岁了却如同十岁一般高,直到今年跟着刘元才窜了些个子。她是被逼着“替父从军”,也是被推着跟着刘元去救吕雉。好差事怎么会轮到她呢?

正当她以为要送命的时候,刘元带她投降了,后来又带她逃了出来。

她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也从没有人问过她。

万籁俱寂,只能听到远处的巡逻士兵的脚步声,缓慢而有节奏。

阿丑的心脏“砰砰砰”地跳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她伸手放到自己左胸,闭上了眼睛,咬了咬嘴唇。

一连串泪水从她脸颊涌流出来,她的双手,突然紧抱着刘元的肩头。

她哽咽着,从心底迸发出一句话:“我愿意。”

*

半月后。

楚营。

范增又一次急得团团转,他又一次冲进了项羽的营帐。项羽正在睡觉,被吵醒以后颇为不耐,他只穿着一件里衣,抓起外袍披上,坐到了虎皮椅上。

“大王,如此火烧眉毛的时候,你睡得着吗?”

“怎么,亚父睡不着吗?要是身体不适,可以去看军医,寡人又不会治病。”

项羽一边说一边扯了扯自己的衣领,一不留神扯大了劲,露出宽广的胸膛,还有大块大块的肌肉。范增瞄了一眼,愈发觉得项羽不争气。

项羽有些不爽,还好虞姬不在,否则范增这样闯进来,像是什么样子。

这些范增当然知道,前几日虞姬在的时候,他就一直在帐外等着,但项羽这厮就是不愿意见他。但范增昨夜收到消息,燕王臧茶反了!

汉军已经拿下赵国、代国全境,如今燕国又投降,他实在是不能再等下去了。

项羽一定是他上辈子欠的债……范增安慰着自己,做大王的都这样,那刘邦跟个流氓一样,肯定更加难缠。

“魏国一事你就没有听我的建议,被汉军抢了先。你被刘季那厮忽悠着去了宛城,就在此时,韩信、刘元二人竟已经拿下代国和赵国。”

“你以为寡人不想打吗?那彭越一次又一次骚扰,每次都是小股部队,寡人一反击他就跑,寡人不理他,那厮又是放火要又是抢东西,简直像苍蝇一样,烦得要死!”

范增气得倒仰:“那你就非得去吗?”

“这如何能不去?寡人知道你着急,但这不是还有燕国、齐国吗?”

燕国?燕国你个大头鬼!范增嘴角抽搐,感觉自己的牙根有些痒。他这些日子头都快秃了,若是说全秃,也不尽然,只是后半边头还有几根稀疏的长发贴在脑皮上,显得滑稽又怪异。

他闭上眼,心中一痛:“燕王臧茶,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