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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苦中作乐,鼻尖怼在门口, 和隔壁猫鼬的非完人讲话。

“来送饭了——”

猫鼬缩起身子窜回房间里侧。

还沉浸在聊天中的纽贝歪头, 他没有听见任何声音啊?

选择相信小伙伴的纽贝小心抬着自己的左前腿, 踉跄着走回房间里侧。

两分钟后, 他听见轱辘转动的声音。

看来是聊天太投入了,都没有听见声音。

不敢碰还带着伤口的左耳朵, 纽贝抬起的右前腿蹭在耳朵上。

笨蛋贝贝。

被送饭的工作人员发现他们在偷偷聊天可不好。

已经被训过话的纽贝小心翼翼。

耳朵,耳朵,下次争气点哦。

与前几日别无二致的营养膏被送进房间。

三条腿的小狗连蹦带跳走到门口,努力平衡着自己的身体, 探头出声:“姐姐,”

清澈的少年音停住送餐员的步伐。

戴着眼镜的送餐员转过脸来, 在和小狗对上视线后惊疑不定瞥了眼门右侧的信息牌。

垂在身侧的左手紧紧攥住裤缝。

“怎么了?”刻意端起的声音有些硬。

“姐姐,今天我是不是能不吃营养膏呀?”被猫鼬科普三天一次换餐活动的纽贝摇摇尾巴,琥珀色的眸子里满是期待。

送餐员努力将自己的视线从小狗身上移开, 香槟色的尾巴尖仍在视野里摇晃。

她咬住自己的下唇。

这只小狗是无辜的。

女生视线移到本该送到纽贝房间的餐盘,除了菜品丰盛的配菜, 还有一瓶奶和一个苹果。

可只要一想到自己要将这盘饭放过去,女生心里就涌起强烈的背叛感。

琥珀色的眸子还盯在自己身上,女生咬紧嘴唇, 选择忽视这句话推着餐车转身快步离开。

不过是一只非完人而已。

她暗暗强调,试图以此驱赶自己内心的罪恶感。

眼神澄明的小狗可能的失落模样在她脑海中逐渐勾勒出来。

被无视彻底的小狗扭头,不解地去看走廊里的时间日期。

奇怪,三天一次就是今天,或许是他数错了,有可能是明天。

耸耸鼻子的纽贝转头扎进营养膏中。

但很快,他就知道,不止第二天没有,未来的每一天他都没能参加换餐活动。

他被刻意踢出这项活动。

没有人会为他放下不同于营养膏的换餐。

意识到自己被排挤在这个教管所里并不是难事。

兴致勃勃的猫鼬每次都在收到换餐时和自己滔滔不绝分享新鲜的菜品。

纽贝应和着对方,期待转成羡慕最后归于麻木。

被克扣的换餐只是一件小事。

在连续几次上报伤口发炎企图换药失败后,纽贝趴在垫子上,调整呼吸,沉默着用牙咬开已经不知道包了多久的纱布。

和纱布长在一起的皮肤因为莽撞的举动再次撕裂。

纽贝面不改色。

他看着向发红发胀的伤口,恢复状态糟糕的肩膀泛着液体的光泽,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对这方面一知半解的纽贝闭着眼睛一口咬了上去。

洁白的牙齿被鲜血染红,原本狰狞的伤口再次皮开肉绽。

连着血丝的坏肉被他用牙咬掉吐在垃圾桶里。

轻缓两口气后,等身体逐渐适应伤口的疼痛,他又咬上那块皮肤。

如此反复,直到发炎的皮肉被他完全剔除。

他清楚自己没办法从教管所获得任何帮助,在剔肉一事发生后,纽贝选择隐瞒自己日渐消退的听力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