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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管理文书记载的师姐说。

此项秘术早已遗失,就连魔族都没办法找回来复刻来着。

戳了戳屏障,卫阿宁所有所思:“那阁楼里的那个,也是黑潮吗?”

她那时候可是整个人都被黑潮给淹没,但事后清醒过来时,好像并无大碍。

【好歹我是一方天道,虽然是残缺版……】

纸人骄傲地挺起小胸膛:【别小看我啊,但护你周全这点力量还是有的。】

“不算。”

谢溯雪看她一眼:“那个大概是开启地下城的机关。”

纸人:……

默默弯腰缩了回去。

“我们不会要被困死在这儿吧?呜呜呜。”

它还要出去跟芝麻饼肉包子鸡汤小馄饨进行会面呢,可不能在这鬼地方丧命。

一早看穿纸人的想法,卫阿宁没好气道:“脑子里不要总装着这些,想想出去的办法。”

“既如此。”

谢溯雪语调平平,表情不变:“那便沿来路回去吧。”

“可我们灵力都被限制了诶。”

卫阿宁摩挲着下巴,颇为头疼:“要怎么才能从她们手里逃出去?”

那个阿雅阿黛,目前还没摸清楚是什么身份,但一看就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她有灵力傍身的情况下还能与之斗上一斗。

眼下,灵力却被不知名的原因给限制住,这同以卵击石没什么区别。

谢溯雪勾唇,轻笑:“你若信我,便听我的。”

“好吧。”卫阿宁半信半疑道。

谢溯雪靠谱是靠谱,但说话总是说一半,让她摸不着底。

*

峭壁高耸入云,崖间丛生出如利刃般的石块。

底下深崖一眼到不到尽头,只一眼便足以令人头晕目眩。

卫阿宁双手死死抓紧手中粗壮藤蔓。

她咬牙切齿从嘴里冒出几个字,“这便是你说的办法?”

腴白手臂被碎石剐蹭出道道细小的血痕,沁出的汗水腌进皮肉中,又疼又痒。

谢溯雪怕不是疯了。

明知在这个地下滁州城用不上灵力,他们与凡人无异。

还敢对阿黛尽情挑衅,是生怕她活得太舒服了。

崖顶上传来阿黛与手下们交谈要求搜捕崖底的声音,以及时不时飘落进深崖的苔藓细尘。

“不是你说信我的呢。”

谢溯雪单手轻松握住藤蔓,歪了歪脑袋:“这会儿又说我了。”

少年甚至连白袍都没沾上些许脏黑,只好整以暇端详着她狼狈的模样。

“哼!”

卫阿宁别过头,不去看他,“不理你了。”

以为谢溯雪变得体贴了。

没想到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对他放松一点警惕心都不行。

少女因紧张而紧咬的泛白下唇,白得似素净的雪。

脸颊红云渐染,倒像极了衣襟上的芙蓉花,娇艳无双。

日光透过浓云下澈,似流光都为她停驻。

精彩纷纭的颜色。

藤蔓微微颤抖,谢溯雪动了动,往她那处旋身靠近。

他倏地笑了,凑近道:“要不要来赌一把?”

靠得近了,冷梅气息扑面而至,耳珠似擦过一瞬间的温软触感。

卫阿宁没想到他会突然靠近,身子下意识往后蜷缩了下。

她不想理他。

至少此刻不想。

但谢溯雪表情认真得似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又不得不让人上心。

卫阿宁侧目瞥他,“又要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