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嘉延独自边看边坐到了椅子上,根本没注意这个椅子还未被擦拭过。他仔仔细细看了三四遍,发现信纸上落款日期最早的是他去法国后的第五天,上头写着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金嘉延呆愣了许久,急急站起来往大门走去,打开门来又想起那人睡了,遂又坐回原处。

助理们这几日天天看老板脸色,此时都轻手轻脚绕着他收拾屋子,等就差金嘉延坐得那把椅子没擦过之后,才有一个贴身的助理小心翼翼过去问今天是否留在这边。其余几人都往后缩了缩,生怕老板发作起来又殃及池鱼。结果金嘉延忽然长叹一声,自顾自上楼而去,他们才拍着胸口松了口气。

金嘉延这一晚辗转难眠,似是睡过又似是没睡过,天才亮便起身坐在窗边伸着脖子张望。所幸他没等太久,便看见隔壁大门口出现了一个茶白色的人影。

金嘉延立刻下楼,疾步往大门走去,打开门,刚好看到一身素衣的晓初弯着腰往信箱里塞那个墨绿色的信封。

“先生……”江晓初被开门声吓了一跳,旋即他脸上的惊讶就变成了委屈,抽回手里那塞到一半的信封,转身便往回跑。

金嘉延穿着睡衣一直追进晓初家里,把从厨房里迎出来的志刚吓得又缩了回去。

“你跑什么!”金嘉延皱眉拉着晓初的胳膊问道。

江晓初垂头丧气地垂着脑袋,却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