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轻轻握住了她柔嫩的手。
他的指尖微凉,带着轻轻的颤栗,从她的指尖往上,一直到将她的小手整个包在了他的大掌中。
许久,才?微哑又郑重,还带了点忐忑的问:“沈音音,就这样?牵着吧,我永远不会放开?你,好不好?”
瞧见小姑娘不做声,他指尖在她细嫩手背上摩挲一瞬,忽而将人扯进了怀中。
她还是绵软又敏感,被他一碰,便?软了身子。
江陈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暗哑的一塌糊涂:“沈音音,你今晚给我喝的还是药酒吧?只这回,用手怕是不行了。”
音音恼羞的瞪他,分?明是普通的桂花酿罢了,被他一说,倒解释不清了。
她浑浑噩噩,这一丝清明,很快被他那双大手撩拨的云里雾里,张张嘴,也只能发出细细的嘤咛。
男子肩背陡然一僵,将人抱进了内室。
内室里没?点灯,月光洒进来,照在小姑娘雪白起伏的曲线上。江陈最后一丝理智也轰塌了,强势的箍住了她的腰,隐忍了三年的渴望,在这一刻倾泻而出。
他能忍得了最烈的□□,却忍不住她稍微的一点靠近。
夜风送来满院的花香,夹杂着女子低低的娇泣,在这暗夜里分?外动?人
……
江陈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傍晚了,长睫颤了颤,下意识便?去抱那个娇软人儿。只手臂伸出去,才?觉出身侧空空如也。
他陡然睁开?了眼,翻身而起,内室里不见人,厅里不见人,连厢房与院子里亦是空寂的可怕。
外面如血的夕阳,让他愣怔了片刻,忽而想起昨夜到最后,她端来的那杯水。定是那杯水有问题,否则他绝不至于昏睡到如今。
他眼皮跳了跳,顷刻便?红了眼尾,头痛欲裂间,恍惚想起永和?二年,也是这样?让人沉溺的夜,可归来便?不见了她。
桌子上有封信件,修长的指轻颤,终究拿了起来。
娟秀的小楷铺满了纸张,她说,她知?道他放不下大周的山河,知?道他忧心边疆战事?,她不该困他在这一方小院。
她说,她亦有想做的事?,她母亲打小儿便?告诉她,女子也不该困于后宅,也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想走过大好河山,写一本山河地理志,告诉世间的每一个女子,我们也可以去丈量这个世界。
她说,她母亲说过,好的感情应该是互相成就,你有你的山河要?守护,我亦不会停下我的脚步。
她说,若山河初定,她亦得偿所愿,他们依旧还牵挂彼此,就去守护一个家,一个纯粹的家。
信的最后,她似娇似嗔,仿佛在扯着他的袍袖撒娇。她说,江陈,这是我的选择,你总不会不答应吧?
江陈便?无奈的笑?,落寞的无可奈何,他怎么能不答应?他早就拿她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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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椹是五月初回的宫,进了御书房沐浴换衣后才?恍惚觉得,少了点什么。
往常,该有个软糯糯的小姑娘早早候着他了,会抬起雾蒙蒙的桃花眼,担忧的问:“椹哥哥,这一路上腿疾可有犯?”
他抬手捏了捏鼻根,问汪仁:“江霏呢,怎得没?来迎?”
汪仁觑着帝王神色,小心翼翼道:“陛下,您忘了?从蜀地出发时,您便?给宫里传了信,允了江姑娘回老家一趟。这会子怕是早到了益州。”
李椹这才?想起,怀珏看了江霏给他的那封信后,瞧着他的眼神更冷了几分?,沉默了许久才?道:“阿霏念着老家的祖母,李椹,你安排人先送她回去,待她想好后,由她自己决定要?不要?回宫。”
江陈最后又将那封信扔给了李椹,要?他回宫后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