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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京这一?段,宽阔的?河面上停了好些画舫船楼,挂着轻薄软烟罗,透出热闹的?灯火。在这静谧的?雨夜里,格外璀璨繁华。
这是京中儿郎们纵马轻狂的?好地方,琴瑟声声,歌舞不休,有最烈的?酒、最美?的?歌姬。想当年他与李椹少?年意气,也曾在此呼朋唤友、斗酒而归。
江陈抛了一?袋子金叶子,将江边最精致的?那艘画舫包了下来,让人里外置换一?新,才拉着音音进了舱。
里面檀木小几,软垫织毯,轻浮旖旎暗香。
音音头一?回来这种地方,到处是新奇,打起软帘,看河面上映出万千星子,在这黑透的?暗夜里,晃动粼粼波光,是世?俗的?惊人的?美?。只目光一?转,瞧见隔壁画舫的?细纱帷幔上透出两个暧昧人影时,刷的?一?下,放下了帘子。
她脸上染了薄红,转过脸,问?:“大人,你是这里的?常客?”
这话倒让江陈楞了下,眼皮一?跳,忙道?:“少?年时被李椹拉着来过几次罢了。”
说完,又清咳一?声,极不自在道?:“沈音音,来也没叫过姑娘。”
他直呼新帝名讳,那坦然神色,竟让人觉得合该如此。
音音从未见过他微窘神色,倒也新鲜。她斟了杯清甜梨花白,隔着檀木小几,微倾过身,朝江陈递了过去?,还?未开口,却听窗外飘进来女子娇音:“郎君,你想死奴家了,喝了这杯酒,好好疼疼奴家可好?”
这……让人好不羞窘。音音端酒的?手僵住,是送也不是撤也不是。
江陈好整以暇,眼尾挑起,蓄起一?段风流。他微倾身,就着音音的?手,轻饮了口梨花白,勾唇:“自然,用了这杯酒,便好好疼疼你。”
“你……”
音音一?时竟无话可说,只觉这人焉坏焉坏,明知她不是要说这个,却还?要来逗弄她。
她微嘟了唇,拿眼瞪他,正不知如何?自处,那娇音又飘了进来:“郎君,你且亲奴家一?口。”
江陈微垂眸,便见小姑娘红艳艳的?唇湿润柔软,可不就是邀请姿态。倒确实应了这话。
他再忍不住,低低笑出声,身为首辅大人的?冷肃散去?,往榻上一?倚,少?年时那股不羁的?风流透出来,挑眉看音音:“羞什么?这些手段,你不是都会?吗?”
音音忽而反应过来,她那时勾他,他嫌她无趣,她壮着胆子大言不惭,说的?是:“大人,我什么都会?的?。”结果到头来生涩的?让人羞愧。如今再回想,不禁脸色发红。微垂下头,怨怼的?瞧了他一?眼。
这一?眼于少?女的?娇嗔中透出丝丝欲念的?媚态,让江陈喉结微动。
他瞧着少?女似是真的?恼了,手臂轻动间,欲将那杯酒撤回去?,便急忙伸手,攥住了细白的?腕子,微哑了声问?:“这就恼了?”
说完攥着她的?腕子往前?送了送,一?仰头,将她手中的?梨花白饮尽了。
音音瞧着他皮肤下浮凸适中的?喉结滚动,清冽的?梨花白顺着他利落优美?的?下颔,混进了玉般匀实的?前?胸,不由脸颊微烫,轻轻撇开了视线。
只还?未来的?及撤回手臂,却觉手心柔软温热,是他印下来的?一?个吻,以及闷闷的?低笑。
音音知道?他定是想起当初自己青涩木讷,正嘲笑她呢,不由微恼,轻咬了下唇,仰起脸,凑了过去?。
她粉嫩的?丁香一?卷,轻轻舔舐了下他喉结上流下的?梨花白。
还?不忘挑衅似的?笑:“我就是什么都会?啊。”
江陈脊背一?僵,那濡湿温润的?触感顺着颈部蔓延而下,低头便见小姑娘杏眼桃腮,盈盈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