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发展,温允自己不愿意报,说是没兴趣。
“你不去我也不去,”赵时余说,果断跟随她的步伐,“你不去多没意思,就我一个人,没劲儿。”
赵时余其实想去,但黏温允习惯了,甩不掉。
为了让她去乐器班,温允还是一块儿去了,只是报的不是乐器班,而是同一家机构的书法班。
赵时余学的贝斯,她相当有远见,弹贝斯比别的乐器省事还美观,组乐队往台上一站,架子鼓和吉他能累死,贝斯只需要划划水凑一下热闹,而且看起来贼酷,既不咋出力又有存在感,与她完美适配。
“我要当主唱,”她说,豪迈搂温允一把,“唱歌给你听。”
温允嗯声,没往心里记。
腊月的风凛冽,贴着外露的肌肤直往骨子里钻,她们并肩而行,走出一段路,赵时余取下脖子上的围巾,反手搭温允肩上,绕两圈将人罩住。
“冷不?”不容对方拒绝,赵时余两三下弄完,顺手为温允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今天风大,好像又降温了。”
温允说:“你自己戴着,我不要。”
“你穿那么少,显抽条是不,戴着,回家再还我。”
“我不冷。”
“才怪,这天儿谁不冷,冷死了。”
“你冷就拿去戴着。”
“我也不要,你不戴就扔了,回头买新的。”
在四平县待了几年,有的地方话慢慢也能听得懂了,温允仍不会讲方言,可很多话还是懂大概的含义,有的哪怕单拎出来整不会,结合前后语境都能猜到七七八八。
显抽条,就是显风度,爱美的意思。
围巾才买不久的,不能扔。
温允只好戴着,围巾长,很厚,将她脸都遮了小半,保暖效果立竿见影。
围巾上还带有赵时余的残留的体温,以及淡淡的香气,是洗发露的气味,薰衣草香,闻起来很舒服。
大一些了,走路上不可以再无所顾忌地牵手了,挽胳膊替代了牵手,赵时余总让温允挽着她,温允不愿意,她便挽住对方,那么大了在外面还黏糊糊的,白长好几岁。
温允说:“各走各的,挽着累。”
赵时余反驳:“我不累。”
“……”
街上有卖糖葫芦的小摊,三块钱一根,赵时余见到了走不动道,掏钱买了十几根,用袋子装上带回家分。
把最大最红的留给温允,她提前偷偷藏了一根,进了房间再给温允。
“这个肯定甜,你快吃。”
冰糖葫芦哪有不甜的,裹厚厚的一层糖块,不甜才是见鬼了。
温允接下,吃了口瞥见她两手空空:“你的呢?”
赵时余说:“买少了,分完了。”
没多的,那就分着吃,谁也不嫌弃,早习以为常了。
年后,温允用压岁钱买了两个玩偶吊坠挂件,都是白毛,一只长耳朵兔子,一只大尾巴狐狸,送其中一个给赵时余,让这人先选。
赵时余不客气,选了长耳朵兔子,乐颠颠挂书包拉链上。
“哪儿买的?”
“街口转角的那家书屋。”
“之前那里不是咖啡厅,倒闭了?”
“改书屋了,老板还是原来那个。”
她们经常到那家咖啡厅喝东西,那边办会员年卡还提供单独的隔间,赵时余喜欢去咖啡厅赶作业,那里离学校后门近,几分钟就到了。
咖啡厅卖的东西五花八门,挂件是赵时余早就看中的,但她嫌贵没买,五百多一个,比抢劫还狠,孰知温允价都不讲就买了。
赵时余不扫兴,送她了,她就乐呵照单全收,情绪反馈还尤其到位,抬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