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明,于是三两句含糊带过,扒住温允的双肩推向旁边的簸箕:“快点晒东西,库房里还有一堆需要搬出来晾的,再不赶紧就来不及了。”
医馆的公用电话每天都有不少电话打进来,多数是病人打来咨询的,小邹姐见赵时余成天阴魂不散地围着公用电话,对她的奇怪举动百思不得其解。
“干嘛,你都快黏电话上了,是在等谁联系你?你把咱们医馆的电话给哪个人了,是不是哪个熟人?”小邹姐想象力特丰富,挤眉弄眼,误会了什么,“班上的同学啊,还是哪个?跟我说说看,你天天这么守着挺辛苦的,告诉我了,我还能帮你守着,到时要是对面打过来了,我再叫你,省得你一天到晚这么诚心,都快成望电话石了。”
赵时余摇头:“不是,没那回事,小邹姐你不要乱想。”
“那是怎么了,你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太对劲。”
“真没事,可能是我熬夜看剧了,气色有点差,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时余自个儿都觉得老守着电话过于诡异,显得神经质,于是等过两天温世林仍旧没有再打来电话,她又收敛起来,勉强恢复正常,不那么谨小慎微了。
四平县七月底的天堪比火焰山,走大街上仿若置身于蒸笼里,家里待够了,赵时余带着温允转移阵地,往她们小时候最爱的那家书屋跑,每天过去贡献几十块的消费额,点两杯饮品能坐大半天。
夏季都过半了,赵时余才拉着温允一块儿买夏装,迟来地跟上了大部队的步伐,搞了个毕业三件套之一,做头发。
总之没事不回去,在外面干啥都行。
赵时余染了一头夸张的蓝毛,还烫成了大卷,配上新买的明黄工字小背心加绿色阔腿牛仔裤,提前两三年就深谙日后火爆流行的多巴胺色系穿搭,往人群里一站就是最亮眼的存在,从乖学生原地摇身一变成为非主流标杆。
温允对此既不推崇,也不反对,赵时余爱怎样就怎样,由她随心所欲了。温允不染头发,不喜欢花里胡哨的颜色,跟着进理发店洗了次头发就完事。
吴云芬在此期间又打了一次视频微信过来,这天赵良平也在,夫妻两个难得都有空歇下来,关心她们,当在手机的另一面瞧见这边赵时余的满头浅蓝色,老两口有些接受无能,第一眼差点没认出赵时余是哪位,得亏二老见惯了大风大浪,如今思想还算开明了,缓了缓,对这种标新立异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最近家里还好,都顺利吗?”吴云芬问。
赵时余颔首:“都好的,家婆你不要担心我们,你们在外边才是更要照顾自己,别老惦记着我们。你们呢,都还好不,这几天又到哪儿了?”
“刚离开贾石,今晚在镇上歇一夜,明天去永安。”吴云芬说,“我们也都好。”
打电话就是为了问两句,其实没什么大事。视频那头的赵良平一直不吭声,全程都是吴云芬在说话,赵良平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严肃古板,看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事。
误以为赵良平是四处奔波心力疲惫导致的,本来赵良平往常就不苟言笑,老板着脸,赵时余没深想,还嘴甜地哄了赵良平一番,让赵良平开心点。
“家公你那样子太吓人了,别吓到其他人了,松弛点,笑一笑嘛。”
临挂断前,吴云芬叮嘱,如果家里有事记得随时联系大人,或者找小邹姐,还有加油练车,趁早把驾照拿了。
“还有阿允,”吴云芬专门喊了温允一声,交代,“你和时余两个在家,也没个大人顾着,你们俩要好好的,有什么多让时余帮你。”
温允应下:“嗯行,谢谢阿婆。”
这次视频结束后,赵时余干了一票大的,将温允房间的许多物件都搬回了自己的那屋,当初分房间温允带走的东西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