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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快,温允举吹风机手都僵了,累得慌,赵时余头发厚多,分两股编成辫,一股就比别人所有头发都多。

走出游泳馆,赵时余记起正事,关心温允:“这次疼吗?”

温允一开始没听懂,反应了下就明白了。

“我都收着呢,怕你像上回那样,嘴巴很久都好不了。”赵时余有经验地说,“应该不疼吧,你这次都没怎么掐我,你疼就会掐我。”

下午四点正晒,路上只有她们打着遮阳伞并肩而行。

热浪扑面而来,刚游完泳的清凉被吹散,温允周身被闷燥包裹,她不回赵时余,捏了捏拎着的包带:“过红绿灯了,注意看路。”

“先别过红绿灯,那边直晒,这边有树遮阴,等到十字路口再过。”

“嗯。”

赵时余专注力早被她拉着自习那会儿训练出来了,不会轻易被转移,追问:“疼不疼,你还没说呢。”

一到白天温允就变了,翻脸不认账的速度比赵时余还快,仿佛昨晚是赵时余唱的独角戏,与她无关。

她不说,赵时余就一直叨叨,看穿她的内心:“你现在不好意思,羞了。”

脚下蓦地停住,不到片刻恢复,温允答非所问:“我没掐你。”

“有。”

“那不是掐。”

“是什么?”

温允比她更擅长睁眼讲瞎话:“反正不是。”

赵时余说:“没关系,你掐得不痛,我都没什么感觉。”

其实赵时余想问的不是嘴巴,她俩昨儿亲嘴巴挺少的,也就起先亲了会儿,赵时余想问的是别的,但她没好明讲,那很难为情……昨晚温允也碰她的头发了,比今天还舒服。

这条路不是回家的路,她们去菜市场赶晚市,菜市场那边的夜火锅到晚市的点才营业,她们过去买一袋子卤味,找家店涮火锅。

坚决躲赵宁到底,赵时余强硬,说避开就避开,算着赵宁离开的时间。

她们连续几天都在外边晃悠,没事不回家,赵宁起初还问两句,做做样子,没两天就彻头彻尾无视了。

赵宁不在意,似乎目标不在她们身上。

她们都发觉了赵宁的怪异,可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赵宁之前说要邮寄回来的行李迟迟不见下落,不知是快递延迟了送得慢还是其它原因。

赵宁带回来的那个行李箱还摆在她住的那间房窗下,箱子里的物品并未全部拿出来,那间屋的桌子、床头柜等都是空的,除了偶尔必须要用的充电器,一样属于赵宁的东西都没有。

中间有两天赵宁出去了没回来,赵时余也不找她,赵宁挺忙的,以至于过了很久都没发现温允手上多了条金手链,也没发现她们白天多数时间竟都不在家。

从外边回家后,赵宁时不时到房间里躲着接电话,不接电话就守着笔记本电脑,要么干守着,要么不停发邮件。

不清楚她在搞什么,赵时余和温允依旧无视,赵宁不惹事最好,省得大家跟着操心。

“我要去海市了。”周五这晚,赵宁忽然主动交代去向,“有急事,明早的飞机。”

赵时余在打扫卫生,没空闲唠嗑,漫不经心应了一声:“哦。”

合上电脑,赵宁眼神里夹杂着让人揣摩不透的情绪,有那么一两分钟,赵时余感觉她貌似在盯着自己,可当回过身,赵宁却收回目光了,没在看她。

赵宁欲言又止,半晌,无端端开口:“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赵时余接:“没有。”

“真的?”

“嗯。”

“你讨厌我。”

“不是。”

“恨我。”

“别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