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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她的嘴皮子张张合合,世界是无声的,分外清净。

事情终归得解决,时间点到这儿了,该面对的躲不了。

在学校还能取掉外机不听赵时余啰嗦,回了家,吴云芬他们其实也关注这个,只要是对孩子上心的家长,到了高三绕不过这个话题,迟早得谈这事。

赵家谈得早,不等她们后面的高考,找一天放假的时间,吴云芬专门找她们聊,选学校搁一边,了解她们感兴趣的方向,以便日后帮她们找对应的目标院校。

她们还小,没经验,自个儿选的不一定好,不一定合适,长辈们更有经验,远比她们抓瞎强。

与赵时余找的什么计算机、金融等等各式各样的专业不同,温允内心更倾向于和她一致,也学医,吴云芬的建议也是选省外的学校,比如京都那边的,海市的,学医的话,省内与温允成绩配适的选择太少了,另外就是,学医不是读完本科就能了事的,往后走,温允注定要去更高一层的城市和学校,强行留在这边没有意义。

至于赵时余,吴云芬更改了她的志愿目标,重新指导,优先选的还是京都和海市。

自赵时余记事以来,上中医大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了,吴云芬他们从来说的都是希望她去中医大读大学,现在给改了,赵时余看看吴云芬写下的学校名字,瞪大眼盯了半晌,没出息地说:“家婆你定这么高的目标,我考不上咋整。”

吴云芬说:“先冲一冲,不行再看。你的分报中医大多了,你也往上走走,到外面转一圈。”

以前家里让她读中医大,那是赵时余成绩中等,今时不同往日,她考进小班了,成绩也行,那家里对她的期望自然得向上提一提。

赵时余自我认知不够清晰,望了又望,有点子为难,要能考上这俩学校,甭管哪一个,都算是她赵家烧高香,祖坟冒青烟了。

吴云芬做主定了,她们都不反对,本身就没啥想法,正好把她们又凑一堆了,再怎么也比赵时余弄的好。

迟些时候上楼,赵时余往床上一瘫就要摸手机,但随后被温允扯起来,收走手机。

“看半个小时书再睡,不准玩手机。”温允对她严格起来,比老师管得还宽。

赵时余起不来:“学了一天了,歇歇气吧,马上十一点了,太晚了明儿再看。”

温允不答应,以往都不管她,现在极其严苛,非把她叫起来学习了半小时才作罢。

学习完倒头就睡,哪还有精力再玩了,赵时余入眠极快,睡眠质量一等一的好。

征集表上她们的志愿都改了,两人的首选城市是京都,第二是海市,省内作为保底。

上不了同一个学校,可至少在一个城市。

自打改了志愿,赵时余的闲暇时光跟着没了,原先还能偷偷懒,现下行不通了。

温允仿佛旧社会里万恶的奴隶主,见不得她悠闲半点,一旦她疲了倦了,有要停下罢工的架势,温允手上那根无形的皮鞭子便狠狠地抽下来,跟吆喝生产队的驴似的,勒令赵时余赶紧磨磨,不然就“抽死”她。

赵时余还不能反抗,否则别想踏进隔壁房间半步,更狠的是,抱都不给抱了。赵时余没志气,这种威胁比刀架她脖子上还有用,她举双手投降,全听温允指挥。

奋起努力还是有回报,半学期下来,赵时余回到了年级前三十的行列,成绩竟拔高了一截,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拿到成绩单的那一刻,揉了两次眼睛,确认没眼花,痴痴地转向温允:“这是我对不,貌似是我,应该没有和我同名的。”

高中的最后一个春节,吴云芬带她们去张姨乡下的老家过的,赵良平外出接诊了,她们这年没在县城过,换了新地方,体验感全然不同。

乡下的新年比县城热闹,能放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