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净鸢语气平淡,神色却不太自然,“想到哪里去了。”
昨日萧怀瑾窘迫时紊乱的呼吸声,甚至于还言犹在耳,即便还不曾通人事,她也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萧怀瑾并不知道裴净鸢的侍女和他之前是一个想法,他们都在怀疑自己没有真正的适应这具身体,甚至于需要看病吃药。
他吃过饭后就去了东院。
王娘子和张娘子是兄长的女人,他自然不好直接找她们,只去找了东院的管家。
管家姓赵,读过几年书,又是靖南侯亲自给儿子挑的人,多少有些真本事。
只是赵管家不知道萧怀瑾的来意。
那两位娘子确实貌美,可五公子不爱女色,在大婚前甚至都不曾受过这方面的教导,如今怎么有这种想法?
赵管家说,“五公子,那两位的身契确实在我这里。您…”
以前萧怀迂在的时候,他还能狗仗人势,如今人已经没了,他若是还没找好下家,那将来的日子也不好过。
只是府里其他公子早已有了心腹,他没了立足之地,可萧怀瑾不同,萧怀瑾需要去云城,府里的事就没人打理了。
他们算是互惠。
“五公子,小的不成器却也希望帮您分忧。”赵管家拱了拱手。
在裴净鸢嫁过来之前,萧怀瑾确实都没想过再回侯府,他的几个心腹也先被他派去云城打探情况了,家里也只剩下艺书、艺棋。
如今却不同了。
裴净鸢的父母还在京都,他们定然少不了回来住,有赵管家帮他管理院子,甚至于逢年过节的时候,他可以代替自己明面上去送些礼。
萧怀瑾说,“那就有劳赵管家了。”
说来也是巧,裴净鸢回门的日子,竟然和萧怀迂入葬的日子是同一天。
凌晨,吹吹打打的声音就已经开始了。
萧怀瑾和裴净鸢在床上都不曾睡着。
萧怀瑾是被唢呐声给吵的。
裴净鸢是心里心不下,直到如今,她还是觉得多少有些不真实。
萧怀迂才二十一岁,转眼却已经真的阴阳两隔了。
“我问过你的。”萧怀瑾听到了床上传来的轻不可闻的叹息声。
问过她,他们今日是去参加萧怀迂的入墓仪式,还是参加回门礼,回裴家见父母。
裴净鸢选择了回裴家。
靖南侯夫妇同样不想在儿子的葬礼上看到裴净鸢,此事便定了下来。
裴净鸢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声,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得她眼眸微颤,只轻声说,“夫君。”
“不是说喊怀瑾?”萧怀瑾语气随意,他缩成一团,“天寒地冻,去参加下葬估计要给冻死。”
裴净鸢抿紧了唇。
理智告诉她不能去触萧怀瑾的霉头。
次日,萧怀瑾醒来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裴净鸢正对镜梳妆,许是知道萧怀瑾不喜欢房间里那么多人,青叶和碧荷并不在。
萧怀瑾在床上翻滚了两圈,从床上下来了。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许是昨晚太吵了,他没睡好,脑袋昏昏涨涨的。
却还是尽快张罗着去裴家,去晚了,多少又不在乎裴家的意思,他们成婚的缘由又如此尴尬,还是多多表现为好。
收拾好后,艺书说,“公子,少夫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府上大部分的人都去参加了萧怀迂的入葬仪式,好在马夫平日里常受五公子照拂,他还留在府上。只是不好公然驾那么好的马车,以朴素为主。
马车外面简朴,里面却宽阔舒适,萧怀瑾端坐其中,强打起精神。
他精神如此萎靡,裴净鸢取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