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了。”
辗转多日,终于到家了,南钰冰很是高兴。
然而却见大门紧闭,一个念头在南钰冰心中升起,他缓慢地推开门。
入眼是洁净整齐的前堂,二人遍寻整个院子,却没有发现锦兰的踪迹。
那抹明媚开朗的倩影已不在这里。
飞年在后堂桌上的砚台下发现一封信,“主人,这有一封信。”
上面正写着,“钰冰哥,飞年哥亲启。”
南钰冰轻轻打开,纸上是娟秀的几行字——
“这封信被打开的时候想必我已经回到了家中,这些时日承蒙照顾,甚是感激。三生堂很好,钰冰哥和飞年哥也很好。我想你们知道我来这里的原因,此日一别,恐不知何时才能再见。愿一切安好。锦兰留。”
看完信的两人都有些感伤。
南钰冰手指紧按着纸面,“她竟然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说好的离开之前会传信给我们呢?”说出的是责备的话,但语气中全无责备意思。
“锦兰姑娘也是暗中做事的,也许有不得已的原因吧……”飞年道。主家的命令不可违逆,锦兰也无法自由决定,他们原本一样的人,只是自己比她幸运得多。
南钰冰把信折好,和飞年推开了锦兰屋子的门。
空荡荡的,就像从未有人来过一样。
他把信折好,放在了屋中唯一的匣子里面,“我们去张大娘家,也许她能知道些什么。”
二人简单将带回来的东西搬进后堂,便立刻出门。
张大娘家中。
“哎呀!钰冰,飞年,你们回来了!”张大娘正在扫院子,见二人前来笑着将扫把放在一边,招呼道:“快进屋里坐!阿水,给钰冰和飞年倒水。”
“好嘞,娘,我马上来。”阿水正在井边汲水。
南钰冰忙拦住,给自己和飞年各倒了一杯水,“不用忙,我们自己来就行。大娘,阿水这些天恢复的怎么样?”
“你走之后没几天他就好了,前两天还去做工了呢!”张大娘扑落裙边的灰尘,挽起袖口坐在椅子上,“我都听说了,你找到解药,在军营救了好多人呢。”
南钰冰摆摆手,表示这是自己做医者的本分。
“对了,大娘,这两日您看见锦兰姑娘了吗?”
张大娘眼睛看向左边,想了想道:“诶,前几天她还给我送果子来,你们回来没见到她吗?不过说起来,我好像是有三四天没见着她了,医馆好像也没人在,她上哪去了?”
阿水闻言,忙跑进屋子,擦汗都没顾上,问道:“锦兰去哪里了?”
南钰冰心下了然,原来她几日前就已经悄悄地离开了,他和飞年对视一眼,对阿水道:“她前些日子说有些想家,应该是回去看望家里人了。”
“她还回来吗?”阿水急忙问道。
南钰冰有些心虚道:“她回家休一段时间应该就……回来了。”
阿水点点头,“那就好,那就好。”
张大娘表情惊异,一把揪住儿子的耳朵,“臭小子,我说你这两天干活怎么心不在焉的。”
“疼!疼!娘,别拽,我错了。”阿水退后两步挣脱,揉着耳朵道:“过些天有集市,我就是想带她也逛逛,上次团圆节她陪您一晚上,欠的人情,我得还回去嘛……”
理由简直合适得不得了。
张大娘怎么会不知儿子的那点心思,只是她虽然喜欢锦兰,但可一点没有旁的心思,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哪能配得上锦兰,还当着人家姑娘的表哥如此急切,真是太丢人了。
她忙转移话题,笑着对飞年道:“你们是不是结契了?”
“是。”突然被点到的飞年有些不好意思,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