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安排他帮着打理分堂的人事和后勤,还算轻松,只不过……这样一来,他就要时常关注几个分堂的情况,不能像从前想的那样随时抽出时间和飞年到处云游,实在有点可惜。
不过嘴上还是说:“父亲放心,钰冰会向大哥学习的。”
“记住了就好。”南清植道。
南钰冰眼珠转了一圈,猜想似乎没有其他的正事了,刚想起身离开,却听见南清植道:
“和我说说你这些时日的事。”
“您想从哪里听起?”南钰冰问。
老父亲思考片刻,“就说你开医馆的事情吧。”
“好。”于是南钰冰又对父亲讲述了近些时日的事情。从他和飞年到永县开始,一直到前几日军营的事情,说到激动处便想起身,但腿酸又给他拉回了椅子上。
老父亲点点头,终于觉得和儿子叙话的数量差不多了,才放南钰冰离开。
而外面的飞年在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时间越久,他心里越没底,越担心主人在里面受苦,几次想绕到院后偷偷翻墙进去探看。
不安地等待了许久,终于看见心心念念的人影走了出来。
忙上前搀扶,见主人脸色似乎不好,担忧问道:“主人没事吧?”
南钰冰刻意不言语,被搀扶着走了几步才幽幽道:“飞年,父亲明天还要见你。”
说罢果然感到扶在手臂上的那只手颤动了一下。
他凑到飞年面前笑着问:“害怕了?”
“……不怕。”飞年道。
看着这人如此可爱的模样,南钰冰忍不住笑出声来,“不开玩笑了,不过父亲确实想见你,因为他应下了我们的关系,明天呢,是想正式见你一次。”
飞年闻言先是惊喜,而后更加紧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有我呢,别怕。”南钰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虽然不知道父亲想如何见你,但我肯定寸步不离地陪着你。”
“嗯。”飞年压下紧张情绪,问道:“那,您刚刚脸色怎么不好?”
南钰冰弯腰捂着腿道:“当然是因为它们,好痛,真的。”
“要不我背您回去?”飞年问。
“我知道你最好了,但是还是让我慢慢走回去吧,也许活动活动就不疼了呢。”南钰冰答。
于是飞年一路搀扶着南钰冰走回了倚竹斋。
回来时时间已晚,二人匆匆用过晚膳后便准备休息。
纱帐落下,床榻间便成了二人的领地,南钰冰有心用眼神示意,但对方根本没看他。
飞年担心主人腿部受到损伤,一直不放心,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检查。
哪里有这么容易就……这个人对他的在意程度远比对他自己强出太多。
南钰冰见人低着头在自己的腿上来回触碰,并询问自己有没有不适感觉时,觉得飞年就像主治医师一样在做检查,而自己是那个不敢发一言的病人。
这么好的时机,错过了就太可惜了。
南钰冰直起身子,就着飞年低头的方向拽住了他的领口,飞年则没有防备地马上就扑到主人的下半身。
只听主人幽幽道:
“这双腿已经是你的了,不打算借此机会图谋不轨一下吗?”
飞年闻言,耳朵顿时红了,又挣脱不了这个略显尴尬的姿势,故而直接卸力,伏在了南钰冰腿上,把脸微微往上移,眨着眼睛道:“主人想要我如何图谋不轨?以下犯上吗?”
一种别样的感觉瞬间袭来,南钰冰很想做点什么,但……刚要移动一下双腿,就被酸痛的感觉拉回了现实,于是直接躺下道:“我这双腿是你救回来的,自然是任凭您处置了。”
罚跪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