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加上几个人中不知是谁的鼾声时不时响起,搅得南钰冰早早就醒过来了,他微一翻身,就听见耳边传来飞年的声音,
“主人醒了?”
南钰冰则直接翻过另一侧面对飞年, 闭上眼无奈点点头, 用只有两人能挺听见的声音道:“实在是……睡不着……要不先起来?”
“好。”南飞年应了一声。
二人则套上衣服悄悄爬起, 掀帘出帐。
时间还早,南钰冰抬头望去,天空还是暗暗的蓝色,晨风吹过,带动天上的流云微微移动, 也带着树梢和草叶颤动, 露水便随风滴落飘飞,落到人的衣服上便留下一个圆圆的印记。
他抬手抚上飞年的发丝上亮晶晶的位置,然后把沾了露水的手指递到人眼前,“你看。”
身前人不知从哪掏出一方巾帕,将水擦净了。
南钰冰轻轻笑了,随后期待地问:“你说,咱们是不是起得最早的?”
“不是,”南飞年定神听了听, 离他们的帐篷百米的位置已有士兵在走动,“士兵已经在巡视了。”
“好吧,”南钰冰惋惜地说, “我也不想醒这么早……要是日日都睡不好,那就太难受了。”
南飞年认真地思考了片刻道:“今夜若是那位还打扰您休息,我可以点他的穴让他不要发出声音。”
“噗, ”南钰冰仰头笑了起来,“这个主意不错,今天就这么做……不过,为什么他们都睡得那么好,难不成是已经习惯了?”
“有人来了。”南飞年低声道。
“二位在聊什么,如此愉快?”一个声音道。
南钰冰一惊,回头看却是季灵。
“对不住,打扰你们了。”季灵笑着说。
南钰冰摆摆手,“没什么,只是突然换了地方睡不好,就起来到这边走一走。季兄这是?”
季灵无奈道:“一样,我已连着几日没睡上一个好觉了。”
南钰冰了然,果然大家都一样睡不着,宽慰道:“今日若是能尽快解完毒,我等也能回去好好休息了。”
“但愿如此。”季灵道。
三人便坐在不远处的大石上说话消磨时间。
另一边一部分士兵已早早起来按命令去采药,去的时候还算顺利,只一队士兵半个时辰就快将几十里内的白英花全采光了,只剩下一地幼苗。然而士兵返回时却远远地瞧见来时的路上有狼群出没,只好改道而回,这样一来,就多费了一点时间。
锦兰躲藏在树上,看见采药的士兵改道后,轻吹口哨,狼群便四散回山。原来她到此此时已近丑时,沿河行走正巧遇见晋县的士兵准备在永县士兵采药返程之地埋伏,于是心生一计,保证了永县的士兵顺利采药回去。见兵士已远,锦兰轻身跳下树,放心地离开了。
南钰冰三人待到差不多应起的时候回到了帐内。
掀帘果然看见帐内除了那位打鼾的陈大夫睡得很熟,其余二人都和衣闭目而坐。
魏大夫睁眼看了进来的三人,又闭上了眼睛。
“锵锵!”帐外传来了兵士敲锣的声音。
陈大夫这才苏醒过来,翻了个身,看见剩下几个人都起来了,不好意思笑笑,“今天又是我起得最晚。”
“陈兄,你真该治治自己这毛病。”孙大夫一边打哈欠一边说道。
陈大夫无奈笑笑,“这不是因为换了地方吗,从前不这样的,对不住各位。”
“几位都起了?”刘大夫掀帘进来,“药草已齐备,几位快随我来煎药之处。”
当南钰冰看见整整两筐的药草时两眼一黑,怀疑士兵已经将方圆几百里的花都拔光了,待他细翻一看,更为无奈的是由于兵士对白英花的形状样貌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