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没有工作和网络,对于南钰冰来说,时间漫长了许多。养病时时常睡着,醒的时候又有大哥和清溪聊天,倒不觉难挨,而如今清净又无所事事,可谓度秒如年。
渐渐到了正午,屋外热起来,可是木屋内的气氛却是冷清的很。
南飞年自得了随侍的命令之后即在屋中寻了一个角落安静侍立,随时等待主人的吩咐。
可南钰冰却感觉闷闷的,他虽不喜喧闹,却也不适应这样的冷清,本想着虽然南钰泽和战清溪离开了,但还有一个人在,总能交谈几句缓解寂寞。可现在的情况是,这人虽站在那,但却是一副他不说话那人就不回答的样子。
不过没过多久南钰冰还是忍不住了,主动开口打破了宁静,“飞年,咱俩说句话吧,你看这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有些尴尬了。”
南飞年听到命令后立刻到南钰冰面前跪下,“请主人示下。”
“额,你不用这么拘束,快起来。”南钰冰不愿看他跪着,随口问道,“你多大了?”
飞年听命起身,垂首侍立,一副恭顺模样,“回主人,属下二十一。”
南钰冰闻言,得知这人竟比他还要小上三岁,但看他气质沉稳,反而比自己看起来成熟多了。只怕是那一点年轻的朝气也被残酷的训练消磨殆尽了,想到这,南钰冰又觉胸口一滞。
“我准备明日到山上采些有助于恢复的药草,你跟我同去吧。”南钰冰说。
“是。”南飞年回道。
南钰冰的遗症还需慢慢调节,再者,他也想要把飞年体内的毒给解了。
闲池阁的影卫都会服下用于主人控制他们的药物,而这种药物大多都狠厉异常。若是没有按时服用解药,第一日会身体剧痛,内力渐散。第二日时经脉断裂,武功尽废。第三日则是皮肤溃烂,血流不止而死。南钰冰依稀记得这药叫惊魂,听名字就已让人感到害怕了。
战清溪曾在临走时将南飞年半年的解药交给他,并叮嘱他按月给飞年服下,等药用尽时再去闲池阁取。可是南钰冰并不想用这种方法控制那人,他想解毒,何况凭他现在所掌握的医术和解药,此事再简单不过。靠药物控制他人自由的事情为南钰冰所不齿,他想着等到南飞年体内的毒清理干净,若是他想留下,南钰冰自然愿意留他,若是他不想留,南钰冰就放他离开。
“嗯,你可认识药草?”南钰冰忽然想到。
“属下曾修习过,但属下愚钝,没能全部记住,还请主人不要嫌弃。”南飞年答。
他在训练时曾被单独要求学习过些许医道方面的知识,目的便是为了日后不拖累他的主人。从得到命令,到完成修习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高强度的训练下,很多知识都是他强迫自己记住的。如今听主人要自己同去帮忙采药,也不算枉费那几天艰难异常的训练。
“那太好了。除了这个,你还学过什么啊?”南钰冰问道。
“除了武功,影卫阁还教了些辨药、识蛊等的知识,另外,也要学习侍奉主上的功课。”南飞年不知从何说起,只挑拣了些重点,说到后面时声音渐低。
南钰冰很是惊讶,不禁佩服起眼前之人,随即又郁闷想到,影卫这样有能力的人,却只能在一次次的行动或刑罚,抑或是主人的喜怒无常中陨落了光芒。南钰冰又在心中痛斥这残酷的制度,不过,腹中传来的一声响却打断了他的思路……没错,他饿了。
“不好意思,飞年,我饿了……”
“主人稍等,属下现在便去做饭。”南飞年回道。
“好啊。”这真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南钰冰惭愧地才发现,自己活了二十多年,除了会煮粥,炒些小菜外,其他的都不会。到了这里没有电器的辅助,要他去生火做饭,更是难如登天。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