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抽着。
“江哥,没事吧?”助理关切地上前。
江池的喉咙有些干哑,他平静地摇了摇头。
“没事。最近停止接洽工作吧。我累了,想出国度几个月假。”
“哎,好好好。”
助理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心里的大石头也放下来了。他是每天跟在江池身边的人,当然能把这个人的所有痛苦挣扎看在眼里。
就这样断了也好。
“你小子一直欲言又止个什么劲,之前中场休息的时候想跟我说什么?”
“哦。法国那边来电话了,你哥他们找过来问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说家族里这个月陆陆续续有好几批重要的货物被扣在海关了,损失不小。”
江池略想了一下就懂了,嗤笑了下。他这个情敌还真是很有手段啊,在晏晏面前装的不争不抢的,背地里容得下谁啊?
“嘶,你轻点。”
简陋的更衣室里,晏淮央被扯的头皮一阵阵抽痛。
可能是之前某人的清场指令太过于明确,工作人员都以为自己可以提前下班了,连剧组雇佣的化妆师们都走了,所以晏淮央的假发都没人能帮他拆。
席铮急的满头大汗,他已经尽量拿着湿手帕先打湿发际线,再轻轻地一点点扯掉了,但是他一个大男人又是第一次接触自己的知识盲区难免掌握不了章法。
晏淮央阖着眼睛,怕沾染上胶水的水珠滴进眼睛里。
他强自按耐着心里的烦躁感,突然感觉到手法似乎不一样了,有人一边轻柔地按住他自己软软的头发,一边动作娴熟地帮他把假发渐渐扯开。
他预感到了什么。
在他想回过头确认的时候,就被一张略有些冰凉的手掌沉稳地掰正了他的脑袋瓜。
“别回头。”是江池的声音。
你此时回头的话,我怕再也舍不得放开手了。
晏淮央对上这个人的时候总有一种倦鸟归巢的安心感,他微微仰着脸,怕低头的话眼眶会更湿润。
江池本来收拾好自己的行头,都上了保姆车准备走了,临了又不太放心这两个菜鸟,想着回来看看吧。
结果一看就更不放心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老男人利落地又帮他解围了一次,声线里也满是无法言说的怅然和眷恋。
“最后再伺候你一次了,小祖宗。”
他转身欲走,手指不经意间划过晏淮央的脸颊,被沾湿了。他错愕在原地的一瞬间,眼泪从男孩子那双阖着的眼睛里大颗大颗地砸落。
因为晏淮央清楚的知道,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做错,只是生不逢时。
能靠着自己的实力一路混到影帝的人,骨子里同样是骄傲的,人家拒绝过了他就不应该再纠缠了才对。
对不起啊,这次是我把你惹哭的。只是可能这次要麻烦另一个男人来把你哄好了。
江池近乎是落荒而逃地撞开门,想了想终归是不怎么甘心,他临走前都要给情敌使点绊子。
“小挂件,后悔了就去酒店找我。等你到明天中午。”
晏淮央背对着他扬了扬手,示意自己听见了。
席总裁把一切都看在了眼底,他弯着腰,心疼地用衣袖擦掉了男孩子的眼泪。随即风度翩翩地对江池点了点头,说着感谢江先生这段时间对自家这位的照顾。
后面也看不出丝毫异样,让晏淮央发自内心地刮目相看。咦,某个小心眼的家伙这是转了性了?莫非真改造好了不成。
直到他们两个平静地开车回酒店,席铮把他哄着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冲掉了这一整天身上驳杂的气味,然后把这个香喷喷软乎乎的男孩子裹着浴巾抱进了卧室里。
晏淮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