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吧。
席铮目眦欲裂,因为那是覃雾唇瓣微张,眼神迷离,被祁京墨压在身下灌酒的场面。男孩子的脖子里全是湿漉漉的水迹,一整个衬衣前襟都湿透了,香艳至极。
这张照片拍的极好,像电影海报一样充满美感和性张力。纯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祁京墨居高临下的力量感和男孩子微微弓起的漂亮腰线形成了强烈反差,镜头对焦的很准确,背景里是模糊的衣香鬓影的宾客们,虽然看不清脸但是能感受到四面八方都有窥探过来的视线,简直是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的最佳宣传片。
席铮一想到不知道有多少人拍到了各个角度的暧昧照片,甚至存下来反复观看,他就嫉妒到发疯。
他刚要给庄毓打电话,就收到了那人简短的回复:boss,我错了。
瞬间连自己欺骗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席铮气到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胸腔里的愤懑情绪冲击得他什么念头都没有了,站在空旷的机场大厅里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了,该回去吗?回去面对爱人的背叛吗。
还是留在这个城市里当一个假装还攥住了爱意的小丑?
他感觉手里拎了一路的巧克力铁盒开始冰手了,厌恶地走到角落里狠狠掼进了垃圾桶里,砰的一下,眼看着铁壳碎裂,早就融化了一些的冰块从裂缝中滴出水来,狼狈又肮脏。
“H X9072航班的席先生,您的班次已准备起飞,请前往……”
已经值机过了,在机场广播的温柔女声反复呼唤了几次后,男人还是坐上了回国的飞机。近万米的高空连信号都没有,电话都拨不出去,找不到人来承载他的糟糕情绪。男人焦躁地把自己的手掌都掐出了血,也不知道这几个小时是怎么熬过来的。
庄毓能查询到他的航班号,早早地去机场接机的时候,就看到自家那个英明神武的大总裁脸色已经很难看了,苍白如纸,那双凉薄冷淡的瞳孔里密布着血丝。
“boss对不起,我以为他是去试镜的。”庄特助也慌了,感觉自己犯下了难以原谅的错误。
“你没跟着?”
开口的声音有些嘶哑,男人自嘲地笑了笑:“算了,你跟着又能改变什么呢,猫改不了偷腥的。”
车子平稳地停在别墅门口,席铮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挂在了门口,带着点疲惫和倦意的成熟男人依然很有魅力,像一杯经年历练过的红酒一样馥郁醉人,只是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了。
一向没有职业素养的契约情人竟然破天荒地在楼下等他。
覃雾眼睛亮亮地回过头,“你回来了?”
席铮看着这人还是一副无辜清纯的模样,心里就一阵恶心,连给他一巴掌都嫌脏了自己的手。
他坐在了沙发对面,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覃雾,你攀高枝的伎俩真的很拙劣。仗着有点姿色就在上流圈子里当交际花,当也就当了,却又朝三暮四,生生把自己搞成了个廉价货色。”
见人的神色有点呆,男人继续奚落道:“跟了我一个还不够,祁太子花了多少钱买你的身子?”
覃雾瞬间炸了,“祁京墨是直男,你找茬之前也要讲一点基本法吧?”
“呵,好一个直男。他被掰弯之前全世界都以为他是直的。”
薛定谔状态的直男。席铮冷笑,姓祁的看你的眼神可不清白。
覃雾已经懵了,其实他等在楼下就是想好好解释一下的,结果上来就被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这位也来脾气了,更加不会好好说话。
“你他么爱信不信。我是卖身的商品,那你是什么,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包养小明星的财阀资本家吗?席总,你的爱意就很拿得出手?”
盯着那开开合合的粉嫩唇瓣,席铮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