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男人逼问一个刚成年的小孩,有意思吗?
祁太子别别扭扭地施舍道:“行了,谁让你一头扎到我们跟前了呢?还能不管你?以后想要什么赞助就打电话给我。别找魏二了,他做不了他们家的主。”
还是这个性子,这家伙平素对谁都看不上眼,但是他们祁家人血脉里就流淌着狼王的护短基因,对自己瞧得上的人很有保护欲。
覃雾埋着头笑了半天,“不用等以后了,我现在就想要倒数第二件拍品那颗大钻石,当时光打牌了没顾上。”
噗,魏二先笑出了声。
祁京墨哪里看不出来自己被耍了,仰着头看自己的那双澄澈无辜的眼睛里分明没有一丝醉意。
魏二又倒了一杯满满的威士忌,“还是没喝到位,哥你按住他,我来灌。”
按住简单,当祁京墨的大手掐在那人细瘦的腰肢上,好像一掌就能握住,隔着衣服布料传来的皮肤热度把他的手烫了一下,无端的有些心悸。祁京墨紧紧皱着眉,眼眸里闪过一丝挣扎,他发现自己下不了手,这种犹豫似乎比发病的时候的肢体不能自控还要来的猛烈些。
没舍得灌他,祁京墨接过那满满的一杯酒自己喝了。
喉结滚动时,那双眼睛低垂着死死钉在覃雾身上,既然他一辈子摆脱不了这个深潭,那就把这人也拽下来。
有个赝品在身边陪着,就像是吃了一片安慰剂,虽然不治病但是止疼。
顶着这兽性的眼神,覃雾也不怵他:“瞪什么瞪,你又该吃药了?”
祁大少不爱听这个,晃悠到楼下吹风去了。
京郊的简陋会场里是没有停机坪这种高档东西的,所以当螺旋桨的剧烈轰鸣声响起的时候,除了耳朵聋了的人以外所有人都知道有位大人物到场了。
可比晏二少那横冲直撞的超跑有气质多了。
“出来接我。”覃雾正酝酿睡意的时候,他的手机震了一下。
覃雾火烧火燎地起身,冲出去之前都没忘了嘱咐这群狐朋狗友。“一会儿别乱说话哈,我家金主查岗来了。”
席铮的私人飞机就停在了那辆被烧成了废墟的豪车旁边,衬托得那已经融化成了一具金属框架的跑车更加寒碜,别说,还挺有艺术感。
那双锃亮的皮鞋缓步踏下来,男人西装革履衣品不凡,睥睨矜贵的神色像是刚从董事会上下来一样,眉头微皱,扯松了的领带似带着些风尘仆仆的倦意。
许是久居上位养成的气场,席铮一来就和在场的斗鸡走马的二世祖们天壤之别,众人也有些不经意的眼神回避,谁也不敢直视着他。
废话,圈子里的对照组来了。这帮二世祖们从小到大没少被家里人耳提面命:看看人家席家小孩……
“这就是你买的车?”
“额,豪车、碎片。”
覃雾一阵心虚,后知后觉自己好像把前夫哥当大怨种了。
他不擅长扮演这种下位者的角色,如今惹出了祸事,也只能学着电视剧里见过的金丝雀模样,委屈巴巴地向自家金主靠拢过去,还不待说话就先软绵绵地扑人家怀里了,脑袋亲昵地拱拱席铮。
席铮掰过人的脸颊,看着他带着些醉意的云蒸霞蔚的漂亮脸蛋,湿漉漉地泛红的眼圈,不开口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样,以及因为脸皮薄所以背着所有人偷偷掐他腰的不安分手指。
虽然矫揉造作,但生得实在好看,所以席总也没把人当场扔出去。
覃雾:我好柔弱呀。
席总:接收到了,他家小骗子又在装乖。
演技实在是稀烂,席铮感觉都不需要特意在娱乐圈雪藏他了。
直到覃雾被人乖乖拉着手腕进入会场,祁京墨和魏二两个人都还没有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