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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濯又在骗他。

他自然要揭开两人的真面目。

索性,他拽住了沈濯不让人离开。哪怕是听见下楼的动静后,也依旧维持原本的动作,依偎在沈濯怀里。

有人无奈地轻了口气。

后背被人柔柔地拍几下,温热的掌心捋过他的发尾,又顺着脊骨下滑,酥酥痒痒的感觉传遍全身。

裴瓒忍不住了,咬着嘴唇问道:“他是谁?”

沈濯笑笑:“阿察尔。”

“……”废话。

沈濯惯会如此,轻巧地避开真实的答案,以玩笑的口吻遮掩过去,对于裴瓒来说,这自然也是预料之中的回答。

既然他不说真话,那裴瓒也没有矫揉造作的必要了。

当即就要把人推开,奈何他这动作绵软无力,非得没将人推远,反而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意味。

紧接着就被沈濯轻松一勾,又靠了回去,整个人干脆利落被抬起来,被送到了床上。

后背抵到棉被成团的榻里,手脚束着不得挣扎,整个人也蜷缩着身子,被阴影笼罩,裴瓒抬头瞪着眼前的人,嗔怒的神情不仅没什么压迫感,眼底还落了些浅淡的青色,叫人见了只觉得可怜。

沈濯略微向前压倒,纱帘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彻底将世界隔绝了。

“这么多的心思……是吃醋了?”

裴瓒轻哼两声,不说话,任凭对方误会。

沈濯眼里笑意更甚,几乎要溢出来将人淹没:“我同他没什么的,这人也确实是鄂鸿先生找来的。”

人是鄂鸿找来的,可沈濯也没说明是谁吩咐的鄂鸿,也没说是为着什么原因,仅是用只言片语将事情解释了。

可惜如今的裴瓒没那么好骗。

知道沈濯避重就轻,裴瓒也不拆穿他,反而用他精湛的演技继续装下去。

只见他难为情地将双手搭在了沈濯肩上,磨磨蹭蹭地划过对方脸颊,尚未拨弄几下,便勾起了一缕发尾。

蜷曲的发尾如同纷乱的情丝缠在裴瓒的指尖,故意在颈上轻扫几下,勾得人心痒。

见他迟迟没有回应,沈濯作势要吻下去,然而,裴瓒却心不在焉地轻笑了两声,故意让人疑惑。

纱帐之内,光线昏沉,裴瓒那双眼睛却亮晶晶的,仿佛藏着星子,见他开心,沈濯也不禁勾唇一笑:“这么开心?”

裴瓒娓娓道来:“前些时候陈欲晓不是说,北境的质子被护送前来嘛,今日在鸿胪寺议事,说是人快到了,我们要去安排住处呢。”

“哦……”沈濯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只是话里化外的犹豫,让人忍不住深思。

裴瓒抓着对方难以言明的情绪不放,循循善诱地说下去:“这事总算是有个结局了,不过,质子入京,怕是又要让一些人睡不着了。”

“区区质子而已,何以至此。”

“这怎么说得准。”裴瓒反驳他,盯着沈濯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出令人惶恐的未来,“万一那位是扮猪吃老虎的好手呢?”

沈濯迅速移开了眼睛。

似乎只是一刹那的恍惚,迟疑,隐瞒,便在这霎时间的躲闪中暴露无遗。

敏锐地察觉到裴瓒的话里夹杂着更深的意思,一切都像是别有用心的算计,可惜为时已晚,只好用行动来避免他的圈套。

眼见着亲吻落下,裴瓒捂住胸口,表情痛苦。

“胸口又发闷了吗?”

裴瓒没有吭声,只从喉咙间泄出些许难受的闷响,而后蹙着眉摇了摇头。

“再让人来瞧瞧。”

裴瓒眨眨眼,犹豫着问着:“方才那位医师走得也太急了,早知道就留他一会,诊诊脉了。”

“……”哪哪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