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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有借口窝在家里了。

那日裴瓒离宫的时候,皇帝脸色难看,不知道是谁传出来,说是皇帝斥责了他,不仅不许他进宫,后来又是多番地发脾气,似是疏远了。

裴瓒听后,嗤笑几声,只道是谣言罢了。

却也正是因为这谣言,有不少人暗地里盯着他的去向,察觉裴瓒近些日子的确没有进宫,甚至一直传言的病症,也没得到太医的诊治,这下风言风语便更甚了。

胡编乱造的人不会知道是皇帝病重,只一味地说他失了圣心。

对此,裴瓒懒得辩驳。

他以生病为借口,赖在家里不愿出门,平日里来看他的也少,除了谢成玉,就是往日还有些交情的同僚,但也局限在鸿胪寺和督察院之中,并没有什么不相干的人。

他并不在意这些人,幸而有裴父帮忙应付着,裴瓒需要出面的时候更是不多。

唯一让他在意的,便是这几日里,沈濯一次都没有露面。

夜里裴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也会想,是不是他那日的态度过于冷淡,让沈濯伤了心,所以才不来找他呢?

如果真是这个原因,裴瓒也没有好法子。

绿藓一事事关重大,长公主与皇帝明里暗里的关系又不明朗,就算让现在的裴瓒去面对当日的沈濯,他也依旧是那副态度。

裴瓒想得很明白,在皇帝表态,他要与沈濯保持微妙的关系,以免得知真相的双方都承受不了对他们不利的结局,索性,裴瓒要与人保持距离。

只不过,没了沈濯在侧,裴瓒也觉得日子难捱,于是乎心里想的是一套,真正实际起来又大不相同。

独自守了几日,他便动了去寻沈濯的心思。

甚至在心里盘算着,沈濯与长公主虽是血脉相亲的母子,可两人并非一体,就算绿藓一事真的涉及长公主,也与沈濯无关,更何况,顾及着这些天的旧情,他也没办法完全地将沈濯割舍。

裴瓒叹了口气,寻个由头去找沈濯……

隔了七八日没有出门,直到路上的雪融得差不多了,他才在家门口露面。

要去的地方还是人多眼杂的玉清楼。

他找的借口,便是要利用沈濯世子的身份,到清源道观去敲诈一番。

先前他早已和谢成玉通过气了。

因为在清源道观底下查到火油的缘故,大理寺传召了魏显。

然而魏显是个老滑头,说自己并不知情是受了观中道士的蒙蔽,反手就把这些事都推到了已死的那些个道士身上,直接来个死无对证,丝毫不惧怕大理寺的威势不说,就连搬出陛下的名义来,魏显也是一无所动。

另外,那道士之死也无所证据。

虽然在义庄找到了些细枝末节,可事关绿藓也事关皇帝,裴瓒不好放在明面上与大理寺通气,导致这案子便一直拖着。

可也不能一直敷衍着。

旁人可以等,难道皇帝能等吗?

皇宫里有鄂鸿和唐远二人在,借着药方研制解药,可以一时缓解,替裴瓒拖一拖时间,但也不能真的一拖再拖。

所以这事要尽快办妥帖。

他今日要去玉清楼找沈濯虽是私事,但也实在关系着案子本身,为此,他要跟沈濯把这几日的糟心事一并说了,再讲清利害关系。

裴瓒相信沈濯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不会不明白他的苦楚。

至于其他的,便是表面上借用侯府世子爷的面子,去吓一吓那老道士。

裴瓒就不信,魏显不领皇恩,不惧大理寺,难道连他真正的主子也不顾了吗?

不料,裴瓒赶到玉清楼,却扑了空。

前门人多眼杂,裴瓒从后院进去,踏着后院的石子路,穿过刚打理过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