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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痕迹依然醒目。

然而,裴瓒对于他过分的举动,没有丝毫的反抗。

这不对劲。

不正常到沈濯立刻察觉了。

心里没有任何窃喜,而是觉得裴瓒定是要预备着做些什么。

沈濯话锋一转,警惕地认起错来:“昨夜是我不好,你应该是不愿意的,我却使劲下作手段,让你委身于我,我该死。”

确实下作。

裴瓒没有承认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只在心里默默嘀咕,面上却一言不发,看着沈濯拙劣的伪装。

“我也不知节制,让你受苦了。”

“倒也不用这么说。”裴瓒对着他微微一笑,而后撑起上半身,支着手臂拖起脑袋,细声说道,“其实你也挺一般的。”

“什么……”沈濯眨眨眼,少见地露出些震惊的神情,就好像被裴瓒的一句一般重伤了似的,“我哪里一般了!”

“这样形容不恰当,我应该问你,沈濯,你是不是不行?”

“哈?裴瓒你疯了吗?”

短短几个字,气得沈濯眉毛都凝在一起了。

他这人在外面一向顽劣,却不是控制不住情绪的人,至少能一直维持笑吟吟的状态,可今天,被裴瓒的几句话攻破了心理防线,有些崩溃了。

沈濯顶着裴瓒玩味嘲讽的眼神,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裤子,以证明自己到底有多行。可他扒了大半,白花花的腿被他掐着,裴瓒压根不为所动。

【难道只是酒水的问题?】

裴瓒听得到他的心声,却不知道那夜的酒水里掺了些让人动情的药粉,当然,不止裴瓒一个人喝了,沈濯也喝了。

正因为如此,沈濯才会疑虑,全都是酒水让他们动情欢好?

裴瓒忽而嗤笑一声,满眼都是现在沈濯那张底气不足质疑自己的神情。

对方越是如此,就越合乎他的心意。

他正打算开口继续在沈濯的心上插两刀,沈濯却突然封住了他的嘴唇,双手并用,扒着自己的衣裳,果真要证明一下他自己。

“啪!”

巴掌让人清醒。

干脆利落的一声,让沈濯停了动作。

沈濯赤着上身,跪坐在裴瓒身前,一时间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可笑。

但他仍旧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挨打。

“小裴哥哥?”

裴瓒看他眼神有些疑惑,顶着巴掌印的脸又有些好笑,一时间竟想起明怀文来。

回到裴宅后,他一直在想,明怀文在与皇帝的孽缘里究竟充当着什么养的身份?

明怀文表面脆弱,如一块剔透的玉,心里的想法却狠辣,绝对不是任人揉搓的主儿。

就算那人是皇帝……

一时委身的事或许存在,但明怀文心里的怨毒想法却也从未少过。

他俩之间所表现出来的氛围,和皇帝隐约要保全明怀文的心思,都让裴瓒觉得,应当是明怀文把控着两人的感情。

裴瓒不好评价这么做的对错。

但他已经和沈濯走到这一步了,明怀文的做法,他未尝不能学。反正床上说什么做什么,到了床下都是不能信的。

裴瓒伸着手臂,捻了一缕沈濯的头发,绕在指尖,轻轻滑过沈濯的胸膛。

“相公?”裴瓒很鄙夷这称呼,索性继续诓人,“你我往日无媒无聘,来日也得不了高堂祝福,说到底不过是露水情缘罢了,是野鸳鸯,说什么相公娘子的,要不要脸,来日我可是要娶妻生子的。”

“野鸳鸯也是鸳鸯!”沈濯居然开始置气,抓住他的手,抵在胸前,“没有高堂祝福,那就去求道圣旨?皇帝舅舅赐婚,不敢有人置喙。”

裴瓒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