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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绕圈,他即刻猜到,眼前他看到的金墙所占据的空间,实则是寻芳楼楼的四根立柱,与三楼中那些提前预留出来的空间。

这些地方都做了装饰,被层层遮掩着,就算是有心,也很难找出来。

“你先前问我,为何要来寒州。”在裴瓒出神的时候,沈濯突然开口,还从怀里摸出一份书信,向前递了过去,“尚在京都时,幽明府的探子截获了这份信函,上面写着,流雪叛逃。”

如他所言,信上简简单单地只写了这四个字,甚至没有落款,没有收信人。

这份信从寒州而来,送给谁却未可知。

裴瓒也说道:“信上无名无姓,我怎么信你?”

“信与不信,我都是乱臣贼子,小裴大人是打算借此机会,将我一并抓了,押回京都吗?”

沈濯在调笑,裴瓒也的确没底气这么做。

“裴瓒,你也拿不定我那日是在玩笑,还是真心如此,就算你把我带回去了,也没有任何人,任何证据能定我的罪,倒不如拿着它,回去好好查查是谁胆大包天。”

“你又想诓我替你做事?”裴瓒机警了许多,一瞬间就看明白沈濯为何如此大方。

可沈濯也不恼,舒缓地笑了笑:“看在这些赈灾银的份上,被我诓一回,如何?”

第94章 小心眼 如果能在京都偶遇

站在寻芳楼的三楼窗前, 向远处眺望,城镇中来来往往的人流尽数收尽眼里。

沈濯听着楼下吵嚷的动静,神情淡漠, 心里有些烦乱,又仗着裴瓒此刻不在身边,便光明正大地叹了口气。

“主人,城中能买到的粮食都已经买光了,官府粮库, 大人也带了人前去……”幽明府的死士站在沈濯身旁, 一板一眼地汇报着沈濯交给他的事情, 只是说道裴瓒时,支支吾吾的, 像是做了些叫人难堪的事, 让他也跟着难以启齿。

“他怎么样了?”沈濯沉声问着。

“大人他直接带人把县令围了, 什么都没解释,就开了粮库,当街支起分发米粮的铺子……那架势,就是咱兄弟几个也没见过, 活脱脱地……”

跟强盗似的。

没等他说完,沈濯嗤得一笑。

虽然早就预料到,上头没有杨驰压着, 裴瓒早晚会逼着下面的县城开粮仓,只是不曾想, 裴瓒行动得如此快, 如此直接。

“主人,不需要拦着吗?”

“为何要拦?”

面对饥寒困苦的寒州百姓,沈濯也不是没有一丁点的怜悯之心, 只是他在外的身份地位做不了这些事,更没有合适的理由去做。

而现如今,裴瓒是受了皇帝的旨意前来,惩治寒州不正之事,他自然是什么都做得。

更何况,还是这救济困苦百姓之事。

沈濯端起桌上凉透的茶水,浅浅尝了小口,继续说道:“他是巡按,带着圣旨来寒州,别说围了县令府邸,就算把县令抓出来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那边你小心盯着,别叫百姓冲撞了。”

“是。”领了命令,却没有直接离开,反而继续问着,“城中粮食几乎都在大人那里了,可瞧着架势,似乎远远不够,问过大人的意思,说是拿着银钱去旁的地方购置。”

买粮事小,毕竟寒州苦了这些年,一朝扫清蔽日阴云,自然要尽力补偿。

不过寒州富足的县城不多,没有几个地方能拿出多余的粮食来,所以还是要到其他的州府去买。

然而,这一来二去,粮食钱和车马运费也是不小的支出。

这也是沈濯郁郁寡欢,没缠着裴瓒的缘故。

几个时辰前,在寻芳楼大堂,沈濯的手下进进出出,将私藏的赈灾银尽数搬出来,清点妥当,装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