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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楚沈濯的那些蝇营狗苟。

虽然同样觉得那人有些不愿告人的小心思,但还没严重到像陈遇晚说的那样。

裴瓒摇摇头,表情有些无奈,正打算挑起筷子,将凉了一半的面送入口中,就听到街上一阵车马喧嚣。

几声吵嚷后,原本在柜台内算账的掌柜突然顶着笑脸迎了出去。

裴瓒好奇,在斗笠的遮掩下往酒楼门口望过去。

只见身着黑甲的几人涌进来,堵在大门两侧,握着腰侧的长剑将大堂内的所有客人打量一遍。

看得裴瓒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压下斗笠,往里侧挪动几下。

然而接下来并没发生什么出乎意料的事情。

先前咧着嘴迎出去的老板点头哈腰地站在门口,似乎是在引着什么人,一味地放低着姿态。

“咳,是杨驰。”陈遇晚掩着嘴,小声提醒。

闻言,裴瓒又不动声色地略微往后一转,用余光看着走进来的几人。

为首的那位四十岁上下,身材壮硕,虎背熊腰,下巴上还留着一撮浓密的胡须,一看便是不好惹的。

特别是那双带着凶气的眼睛。

虽然现在说说笑笑还算温和,但只看一眼,便让裴瓒觉得这人不是等闲之辈。

看上去,便是能在寒州只手遮天的人。

裴瓒此行地目标是缉拿杨驰,以前面对着发生的诸多凶险之事,他还没觉得有什么。

今日如此近距离地撞见,心里反而犯怵。

那种感觉,就好像杨驰是只未经教化的凶兽,带着让人畏惧的杀气,无知地靠近他,也只会落得被撕碎的下场。

然而,下一秒看见跟在杨驰之后进入的人,裴瓒便略微心安了些。

沈濯前脚踏进大堂之内,还未站稳,便感到一股灼灼的目光。

他承着那道视线,继续应答着杨驰的话,随着笑了几声,随着无人在意的间隙,不经意的视线便落到了裴瓒身上。

陈遇晚看不懂这俩人在传什么情,兀自戴上斗笠,问了句:“他看过来做什么?是在提醒咱们吗?”

“不知。”裴瓒语气一沉,心里也觉得奇怪。

沈濯进入兵马总督府之后,就没有按照他们的约定行事。

什么消息都没放出来,连幽明府死士都找不到他。

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可现如今却突然出现在此。

分明他已经遣人盯紧了兵马总督府的四周,这些时候从未见沈濯出来过,就连杨驰今早离开的时候,也没带着沈濯。

那现在的沈濯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呢?

难不成这些日子,他根本就没进去?

没进兵马总督府,就相当于没认识杨驰,但现在却一副跟杨驰关系匪浅的样子……

沈濯这几天究竟去了哪,做了什么。

“他让我们走。”裴瓒读懂了沈濯眼神。

“那咱们现在就离开?”陈遇晚紧张兮兮地问着。

现如今,客栈内外都有人把守,想要不知不觉地溜出去肯定行不通,而他们又带着斗笠,看起来就鬼鬼祟祟的,很难说出门的时候不会被人叫住盘查。

实在不是离开的好时机。

可是里里外外这么多人,多待一秒都有被发现的风险,不走也不行。

“不走,我倒是要看看他准备做什么。”

裴瓒转过身,彻底回避了沈濯的视线,如果真应了陈遇晚的猜测,是沈濯跟杨驰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那他们便更不能走了。

如果不是,至少他也要搞清楚,沈濯这些时日在做什么。

“先生,瞧什么呢?”杨驰觉得身旁的人不对劲,刻意问了句